当所有在场的女性将鞋袜脱掉后,并没有出现南樾想要找到的那只纹有文字的脚。
元功焦急的等来了结果后,十分的不满,问道:“难道整个府都查不出一个刺客吗?”
“属下无能。”南樾自责的回道。
“无能?我要的不是你的道歉,我要刺客!”元功愤怒至极,用余光瞥向一旁满脸沉思状的萧裕。
“想什么呢?”
萧裕道:“倒也没什么,如果南樾说的是对的,那那个刺客会不会怕暴露,隐去脚上的字呢?”
此言一出,南樾立刻将目光投向一个正在穿鞋袜的婢女,因为这所有女眷当中只有她的脚有明显的疤痕,他刚才之所以没有怀疑,是因为这疤痕绝对不是现在所产生的。
于是他走到樽雨身后,轻轻的耳语几句,樽雨一怔,马上会意。
只见樽雨缓慢的来到一个婢女身旁,假借看她衣服之机,猛的伸出右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对着身旁的小斐肋部便发出了致命一击。
“砰。”的一声巨响,小斐直直的飞了出去,整个身子栽歪着撞到了后面的的屏风上,把屏风撞的四分五裂,而她的嘴角则现出了一丝殷红的鲜血来。众人大惊失色,元功也吓了一跳,刚想要过问,却见小斐大口的喘着粗气,说道:“懿妃,您......您这是干什么?”
南樾迈着沉重的脚步走了过去,在小斐的肋部按了几下,然后二话不说掐住了她手腕上的脉门道:“还在装是吗?要不要试试我们金乌死士的刑具?保证让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南樾,到底是什么情况?樽雨为什么要打小斐?”元功问道。
南樾转头回道:“禀告主子,这小斐就是夜枭安插在梁王府的内线,如无意外的话,小主子就是死在她的手上。”
“啊?你可有证据?”
南樾猛的将小斐提起,然而小斐受到樽雨的那雷霆一击,早已半身瘫痪,有气无力的辩解道:“王爷,我......我不是什么内线,我只是如妃 的丫鬟,他们......他们冤枉我了。”
刚才查脚的事早已将阿城和戴如璎吸引到前堂,此时站在元功身后不由得惊呼了一声,尤其是戴如璎,生怕小斐连累到自己,慌张的说道:“王爷,小斐身子骨这么弱,又怎会是刺客,请王爷三思啊,切勿错怪了好人。”
“好人?”南樾轻哼一声道:“如妃这么说,莫非和这女刺客是一伙的?”
戴如璎眉头一拧,骂道:“放肆!我怎能和刺客是一伙的!不要随意的攀咬!”
南樾死死的拽住小斐的手腕,言道:“我可不是随意的攀咬,王爷有所不知,刚才检查众婢女的脚部时,只有这小斐的脚掌部有被烙铁烫过的痕迹,普通妇道人家又怎会有这样的伤!如妃说我攀咬,那我倒是想问问如妃,小斐脚下的伤是如何来的?”
“我......我不知。”
她确实不知,因为小斐本来就是戴如咛的丫鬟,而她却只是个冒名顶替的假小姐而已。
这时一直被控制的小斐虚弱的说道:“那......那里是小时候小姐顽皮,害我踩到了滚烫的水壶所烫之伤。”
南樾不屑的一笑:“我说你是装的,你还真往下装啊,这样的烫伤刚好不足三月,又怎会是儿时留下的。另外你的脉搏、中气都很丰盈,哪像个受伤之人,虎口皮肤粗糙,一看就是个兵器的练家子,两个足底的内侧都有很厚的老茧,这是典型的练习轻功或攀岩时所磨。而刚才懿妃打你的那拳,就连石头都能碎成粉末,而你的肋骨却安然无恙,你强行运功,将气顶在了即将受到锤击的那一片区域,这才让你保住了小命,种种迹象都表明你是个会武的,甚至说会硬气功,难道你此时不想解释解释吗?”
南樾说罢,从身后取出一副精钢打造的锁链来,续道:“你不招也没事,懿妃刚才已经表示过了,她会亲自审问你的,到时候杀子之仇不知道你能坚持多久。”
“啊!小姐!救我,救我啊,我不是刺客!”小斐将求助的眼神抛向戴如璎,但戴如璎此时最怕的就是引火烧身,根本没有帮她的打算。
此时就连元功都有些怀疑了,毕竟小斐看上去是那么的弱不禁风。他刚想要上前劝阻,一旁的樽雨一把拉住了他,同时拍了拍自己的胸膛,示意由她来审问。
小斐的眼角闪烁了一下,虽然是一瞬间的事但还是被樽雨敏锐的捕捉到了,她走到眼前,在小斐身上的风池穴、人迎穴、哑门穴、鸠尾穴、巨阙穴、气海穴、鹰窗穴上各比划了一下,随后露出极其阴冷的笑。谁知下一秒小斐竟然低下了头,说道:“我招。”
原来人体四百零九个穴道中,有三十六个死穴,而死穴之外又有一百零八个剧痛无比的穴位,一旦点中,绝对让人生不如死。如果小斐不懂这些,那么即便樽雨比划在这些穴位上她也会无动于衷,然而事实正好相反,她一见樽雨那可怕的表情加上所指出的几个令人生畏的穴位,顿时知道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