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倒在宋祝清猗怀中,安安静静的。他缓缓睁开眼,低头看着怀中人,倒是第一次会有些不知所措。
感受到她身体上下起伏着,酒味血腥味充斥着。张岁安眉眼低着,没有恍惚过劲来。
就这么一口就倒。他知道凡间女子酒量差,没想到她能比正常人更差。
“我们魔族儿女就没你这么娇气的,”他话这般说着,手指却下意识的摸着她的发丝,“自己站好。”
身上的人一动不动。
“娇气。”他看着她,将人抱起,手上的铃铛一步一响。
“护安。”
她嘴上低声呢喃着。
宋祝清猗并未听清她口中的话,将人放在床榻上,带下头问道:“你说什么。”
她半耷拉着眼,伸出手环抱住他的脖颈,两人之间的距离更近了些。
宋祝清猗的眸色深了深,眼中泛起波澜,歪头,看着她鲜红的嘴,缓缓靠近。
“护安。”
她声音很轻,但宋祝清猗清晰的听到,整个人一顿,目光冷冽了下来。
张岁安声音便是如同女儿家那般的柔情,唤这名时,脸颊微红,少有的笑着。
“护安。”
这话落到了他耳边,瞬间黑下了脸,有些忍无可忍:“闭嘴。”
也不知道是不是他话说的凶了些,张岁安的眼角流出一滴泪,白色纱布出现,蒙住了她的眼。
宋祝清猗整个人僵住:“哭什么。”
“护安,活着真的太不容易了。”她抽噎着,伸手要让身边人将她抱住。
宋祝清猗只能将她扶起,抱在怀中,垂着睫,抬手摸着她的发丝。
她哭的实在伤心,嘴上抽抽噎噎的喊着这名字:“护安,护安······”
他有些冷道:“你要是再叫错,就自己在这呆着。”
张岁安没停,委屈的叫着:“护安,我就是笼中鸟,我被困住了。我走不出去了。”
宋祝清猗揉着她的发丝,良久,他低声道:“困境罢了,我带你杀出去。”
她哭了很久,委屈但又隐忍,没哭出声,只是浑身抽噎着,小小的一个抱着宋祝清猗的腰,脑袋抵在他的肩膀上,看不见脸。
哭累了,头就歪靠在他的胸膛上,两手耷拉了下去。
“护安”
她已经有些眷念的呢喃着。
宋祝清猗低下头,她眼上的白纱不见。看着她哭红的双眼,睫毛被打湿,他张开嘴,声音很轻,带着一点点的沙哑:“我在。”
得到了回应,怀里的人这才安心,呼吸匀称了起来。
——
“圣女如今身体并无大碍,只要持续喝下魔血和身体融合就好。”鬼医为她诊脉,道,“只不过圣女是天神之躯,与魔界水土有些相斥,平日里得好生把身子补一补。”
“魔血?”娇娇皱眉,她不知尊上什么时候让人来献魔血。
宋祝清猗无奈看着床榻上的人儿,深吸了一口气:“她喝不下,找些其他法子。”
总不能次次要喝之前,灌她喝上两杯酒吧。
若是按照以往他的脾性,喝不下,就是最简单的事。要不等死,要不直接掐着脖子灌下去。哪有这般好脾气还来替她想法子。
“这······”鬼医也有些犯难。
确实,魔族血的血腥味很大,以往的魔族是靠吸血而生,如今除非是受了伤想要快速愈合,或是想要精进功力,平日如正常人一般。
这圣女之前乃是凡人之躯,吃惯了凡间的口味,自也是不同他们能够喝烈酒,鲜血。
“很难。”他声音淡淡飘了出来。
鬼医道:“不难,不难。可以将这血同食材做在一起,血腥味淡了,圣女自然就能够吃的下的。”
娇娇只觉得尊上对她过于有些伤心了,气愤上头,直道:“尊上不如直接去了她的味觉,自然就喝得下了。”
宋祝清猗摸在张岁安的脸上,手指划落,划到她的脖颈,手掐了上去。
她脖子细长,仿佛一用力就能够折断一样。
他眉毛扬起,手并未用力,只是冷道:“我需要你来教我怎么做事。”
娇娇立马跪在了地上:“不敢。”
宋祝清猗摸着她的脖子,道:“就按照你说的办,每日来我这取血。”
“尊上,这种事找其他人便是,”娇娇立马道,“你身体最重要。”
找其他人。
宋祝清猗脑海之中闪过张岁安吸血的画面,目光冷了下去。
除了他,她敢和谁这般。
“肮脏,”他语气冷着,“就凭你们,也配。”
鬼医识大局,立马道:“是,圣女乃是千金之躯,岂是我们这些可随意献祭的。”
宋祝清猗从纱帘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