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来不是只会哭啼的娇弱女子,但不可否认,我初见她之时,便是第一眼喜欢上她柔弱难过的一面,所以,就算她是你们口中娇滴滴的女娘,我也依旧会爱上她。她聪明勇敢,善良温柔,从来都不是她依赖我,是我依赖她。我恨不得自己每时每刻都能为她所利用,什么少君,在她面前,我总觉得自己是不足的。或许,她当真是不爱我的,但我,真真切切的好爱她。”
他声音不低,说给所有人听。是他的心,决心。
所有人洗耳恭听着,听着千年来,冷酷无情毫无人情味的少君,讲出他心中毫不加一丝掩饰的爱意。
“开法,转运,我愿以我身躯受天雷之苦,为梨花村求得过此一劫。”他说的稳,没有一丝的犹豫。
天后吼道:“我看谁敢。”
“若是这苦落到张岁安身上,我便自行割肉祭天,哪怕是为她祈福,她受几道雷刑,儿君便是割下几块肉,以此相抵。”檀清护安的眼帘微微挑起,语气冰冷。
半晌,没了任何声响。他走了出去。只留下呆愣在大堂之中的天后。
——
张岁安回到村中,一切依旧如常。
抬起手推开院门,才发出一丁点的声响,张岁安就看到院中的人影。
三人呆愣的站在原地。面露焦急之色,两眼还挂着泪珠。
几人先是一愣,还没等张岁安习惯性的要勾起笑意,她就被结结实实的抱住。
整个人被两人紧紧的搂住,抱的热烈。
她站在那,浑身愣住,感受着这真真实实的拥抱,实实在在的情谊打在她的身上。她们两人哭了起来,哭的用力,仿佛找到了失去的珍宝,将她紧紧的搂住。
她不动,她们也没打算松手,只是上气不接下气的哭着。三人一句话也没说,却又好像什么都说了。
须臾,她回过神来,缓缓抬起手想要将她们回抱住,可那个怀抱却不合时宜的松开。
计玉笛哭的脸上还挂着三滴泪:“阿安,你去哪了,我们还以为你被那妖女给杀了。我们想要告诉村长,可阿紫说不能让村长担心,如果是阿安你,定也不希望村长担心的。她说你向来聪明,一定是有法子的,一定是会平平安安的,好在你真的没事,担心死我了。”、
阿紫伸手摸了摸脸上的泪:“我就知道,岁安就是岁安,不仅能够保护我们,也一定会保护好自己的。”
张岁安伸出手抹掉计玉笛脸上的泪,安抚道:“放心,你看我,这不是没事嘛。阿紫说的对,我会保护好所有人的。”
“谁要你保护好所有人的,你要保护好你自己。”计玉笛憋着嘴,实在是忍不住,眼中泪一下子又落了出来,“保护好自己就好,阿安平平安安就好。”
“是你,我,阿紫,所有人,都要平平安安。”张岁安拉起他们两人的手,低头笑了下。
“好了,既然都无事,我们就不要哭哭啼啼的,开心些。”阿紫看着哭的跟花猫一般的计玉笛,破涕而笑,“玉笛,你看看你,丑死了。”
计玉笛深吸了一口气:“你好意思说我,你看你那两个眼睛,都肿的跟被蜜蜂蛰了一样。”
三人一同被逗笑。
计玉笛忽然想起一事,看向张岁安,整个人严肃了下来:“阿安,你怎会画鬼符,鬼符食人心智,最易走火入魔,是邪术。”
气氛安静了下来。
她知道这是邪术,也用了,无话可说。
阿紫立马帮忙说道:“岁安自是知晓,这不是情况危机,没有办法的办法。若是不用,你我怕是都要死于那妖女的手上。”
计玉笛低下头,并未应话。
万谢杨立马上前道:“玉笛同我行走江湖,遇到太多人用鬼符不得善终的人,她是怕阿安妹妹你受到反噬。这鬼符终是邪物,一旦走火入魔,就是活死人了。”
“但是,阿安,那是你啊,”计玉笛接上他的话,扬起头,眉眼间弯起,“阿安向来纯良,我早该明白,鬼符与你不过是无奈之举。若是没有鬼符,想必我定是死在了今日。是我错了,我不该当时胡作非为,不该差点害死了大家。阿安,你不会怪我吧。”
她们之间好像向来都没有冷战过。没有生气,没有冷落,没有误会,就像是天作之合一般互相信任着对方。
“玉笛知道的,我从不会怪你和阿紫半分。”
张岁安的语气很轻,却让计玉笛心中异常有底气。
她本就有十足的把握,或许那怕今日她会死在那,她也不会怪罪自己的。就像从小到大,她们从未争吵过一般。
“玉笛,你们几个在门口站着作甚。”
计伯父从院门口经过,一眼就瞧见了站在门口的三人。
计玉笛:“爹。”
“回来了也不同我说一声,你这丫头,心玩野了,把爹给忘了?”计伯父走了过来,嘴上虽然抱怨着,却从手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