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倔强的站在那里,拒绝了所有人的好意。
她本就是个清秀的女孩,洗干净脸之后,清秀纯净的脸庞如水晶般晶莹。
纤细柔弱的女孩站在寒风中,抱着肩膀时不时揉搓跺脚,似乎这样的动作能够驱赶身上的寒意。
男人嘛,都是视觉动物,在面对这样一个柔弱的令人怜惜的女孩面前,总有种难以言喻的表现欲。
公输诀来到她面前,从身上解下裘衣,想要搭在她身上。
余后退了几步,并未接受他的好意。
公输诀皱了皱眉,“你难道不冷吗?”
“不冷。”余倔强的说。
她一直低着头,时不时的看向营帐。
这样的举动,让一旁的百家弟子都忍不住猜测她到底是什么地方触怒了陛下。
不过她并未受到惩罚,就连站在营帐外面都是她自愿的。
韩忠一副遮奢公公的样子,走到了她的面前。
一旁的内侍拿着厚重的麻衣,虽然看上去不怎么美观,但用来保暖已经是足够了。
眼下的天气虽然有些冷了,但也只是对于只穿着单衣的余而言。
初冬的第一场雪还未降下,倒也能够忍受。
“拿着,陛下赏你的。”
韩忠鼻孔朝天,目中无人的样子让诸多百家弟子心中都暗骂不已。
不过他们心中都在想,拒绝他!拒绝他!
可令他们失望的是,余几乎是雀跃着将麻衣穿在身上,虽然刚穿上去还有些凉,不过她的心中却是暖暖的。
韩忠头也不回的走近营帐。
进了营帐之后,他迅速就换了一副嘴脸。
“陛下,奴婢查到了。”
他满脸谄笑。
陈秋随后抬头看了他一眼,然后淡淡的说:“外面怎么回事,怎么这么吵闹?”
韩忠不屑的说道:“那些年轻的百家弟子,看余长得可人,难免起了怜香惜玉的心思。”
陈秋点点头,随后不再说话。
韩忠见此,就知道该自己发言了,“陛下,这余,的确是苏郡人氏,确实有着一兄一弟,性格温婉,从小在苏郡长大,并未接触过其他人。”
所谓其他人,便是那些心怀不轨的叛逆。
陈秋放下了手中的笔,感觉手指冰凉僵硬,制图的时候难免出现许多失误。
他浅浅的喝了杯水,抬起头,“那这么说来,她没有问题了?”
韩忠点头,“没什么问题,籍贯,家人,生平都可考,也有百姓证实,与其他人并无联系,听耆老所言,若不是因为今年夏天的时候遭了兵灾,余氏就该许人了。”
陈秋放下茶盏,随后站起身来。
他走出营帐,韩忠跟在他的身后。
那些百家弟子见他出来,都是面怀激动之色,想要靠近,却被一旁凶悍的黑冰台亲卫震慑,不敢上前一步。
孔晟见此,只是拱手一礼。
公输诀先是愣了一下,接着看见了他身旁跟着的韩忠,顿时就明白过来,他也是拱手一礼,然后垂首站在旁边。
陈秋走上前,并未去看那余氏,而是对着孔晟和公输诀说道:“尔等身为百家弟子,你二人更是儒家,墨家的佼佼者,对于儒家和墨家的学说,朕不做评判,不过若是想要在学问上更进一步,光是教书育人,只是其中的一众方法而已。”
孔晟的脑子比公输诀更为灵活一些,他当即就听出了皇帝话里的意思,长揖不起。
“请陛下教我。”
公输诀虽然反应慢了一拍,但也不是傻子,随即便学着孔晟的样子长揖。
陈秋赞许的点点头,“不错,你们很不错。”
全天下能够获得夏皇夸赞的人,屈指可数。
仅仅是一个不错的评价,就让他们心潮澎湃。
“朕也没有什么可以教你们的,所以朕就送给你们一首诗吧。”
韩忠闻言,眼疾手快的从怀中掏出笔墨。
随后一名内侍就九十度弯腰,在他身前充当案牍。
陈秋看着眼前的百家弟子,缓缓说道:“朕知道有人称朕为暴君,昏君,认为朕不配做这大夏的皇帝,不配成为天下人的君父,认为朕德行有失。”
这话说的凌厉,在场中人无人敢与他对视,皆是低下头来。
“朕不在乎这些事情,因为朕做的事情你们根本不懂!”
他们都看着陈秋,作为百家弟子,他们可以说的上是这个时代见识最广的人,继承了丰富的学识,从根本上就跟寻常人不同。
他们自命不凡,一个个心比天高。
但是在陈秋面前,他们只能俯首,只因为眼前这位,是天下至尊,大夏皇帝!
陈秋环顾四周,“你们认为读书是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