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甘神色激动,“陛下仁厚!若是这番的话,不必十日,五日!五日某便能平定水泽乡!”
他驻守皇陵多年,自然是知道,免除劳役对于这些刑徒奴生子和民夫到底有着多么大的诱惑。
他随即叫来守在帐外的卫兵。
“传我军令!凡是助我大夏平定叛逆的民夫百姓,在叛逆平定之后,全部都免除三年劳役,刑徒军中无论斩首几级,免除五年劳役!”
卫兵惊讶的张大了嘴,他下意识的说道:“将军!这可是律法!非是大夫们朝议过后不得更改的啊!”
张甘看了他一眼,接着哼了一声,“此乃陛下亲口所言!”
皇帝的威严,在这个时代已经到达了巅峰,并且后世无有再超过的。
卫兵一听是皇帝开了金口,随即便狂奔而出,顺着外面的营帐一边跑一边大喊。
“陛下许诺!凡是帮助大夏平定叛逆的民夫百姓全部免除三年劳役!军中刑徒免除五年劳役!”
他的喊声在顷刻之间便传遍了整座营地。
随后正在操练的刑徒军有人喃喃的说:“假的吧?若是没有斩首之功,怎么会免除劳役?”
顿时一名年纪较大的刑徒看了他一眼,“那是张甘将军的亲卫。”
周围的人闻言,瞬间就变了脸色。
“那岂不是说,这件事情是真的了?若是平定了叛逆,无论有无斩首之功,我等都能够回家了?”
顿时就有一名刑徒拦住了那通传的卫兵。
“你是不是说,只要平定了叛逆,平民也能免除三年劳役,我等就算没有斩首之功,也能归家?”
通传的卫兵看了他一眼,“那是自然,这可是陛下金口玉言,亲口说出来的话,自然不会有假。你莫要拦某,某还要去水泽乡通传这事。”
刑徒们震惊了,卫兵竟然还要去水泽乡通传,看来这件事情是真的了。
有些年纪大的刑徒忍不住喜极而泣,顿时大声唱道:“风!风!风!”
其余的刑徒也是受到了感染,他们的眼中闪着激动的泪花,手中的操练更加卖力,同时大声唱着,“风!风!风!”
张甘含笑看着他们,情不自禁的握住了拳头。
“张将军,军心可用!”百夫长在一旁说道。
张甘下意识的点头。
这样的军心,便是前方有着山,他也敢率领这些刑徒军踏碎!
有了陈秋的神助攻,他对自己五日之约更加有信心了。
“将这消息散播至整个水泽乡!三日之后,讨逆!”
百夫长领命而去。
张甘则是转身看向了自己的部下们,沉声问道:“诸位同袍,可愿随某征讨叛逆?”
他的部下们不是刑徒出身,但也是平民子弟,都是靠着自己在战场上的浴血奋战才有了今天的地位,自然是看的出来现在刑徒军的军心有多么旺盛,他们也被感染了,兴奋异常。
“自当随将军讨逆!”
部下们同时单膝跪地,右手放在左胸敲打着身上的甲胄。
张甘放声大笑,畅快淋漓。
随着一队接一队的军卒朝着水泽乡出发,很快这则消息便传遍了整个水泽乡。
单县县城,王胜坐在府衙中面色阴沉如水,不断的扫视着下方坐着的叛军。
这些叛军都是出身于刑徒民夫,大多都是随他杀官造反的那批人。
也有人是听闻他的义举前来投效的,那田成便是其中一人。
也是这水泽乡叛军中,为数不多的读书人。
王胜转过头来,“田成,你觉得这事是真是假?”
田成略一思索,便说道:“此时八分为真,大夏皇虽然残暴,但说出的话还没有做不到的。”
王胜的脸色变幻不定,拳头握了又握。
此时,所依附于他的刑徒和民夫已经跑了三分之一还要更多。
都是听闻了那散布在水泽乡内免除劳役的消息。
而此刻,张甘还率领着刑徒军在距离单县二十多里的地方虎视眈眈。
“楚王,不如咱们降了吧!”
顿时下面就有叛军嚷嚷道。
“降?如何降?我等做下的事情便是降了又岂会有好下场?杀官的罪名多重你不知道吗?你不记得你是如何被征发到边城修长城了?不过是窃了一斗粮食而已,便让你劳役三年,我等若是降了,人头落地是最轻的下场,你莫要忘了,那长平之战当中死了多少人,你可见那暴君皱了眉头?”
田成第一个出声反驳,他乃是齐国的王室,对于大夏和大夏皇更是恨入骨髓。
“那不是夏皇做的,那是夏王做的。”有明白人,随即便出声反驳。
田成顿时一滞,他当然知道不是夏皇做的,但长平之战死了数十万人这也是事实,其归根究底还是大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