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秋指着手中的姜块,冲着摊主问道:“这种东西你还能找的到吗?”
“你想要这东西?这东西吃多了鼻子会流血,不好吃。”摊主虽然面相凶恶,但实际上却是憨实的紧。
陈秋点点头,“我知道,不过我的确需要这东西,如果你还能找到的话,就卖给我好了,你卖多少钱一个?”
摊主挠了挠头,“十钱一个,俺知道哪里有,还有许多,只是没什么人买,俺就是顺手拿过来看看有没有人要。”
陈秋不禁暗叹,不识货啊,就凭这体型,妥妥的百年老参。
只是这摊主不识货,将老参的须子都给拽的差不多了,若不然,光是须子用来泡茶都能延年益寿。
陈秋不由地出声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摊主憨厚的一笑,道:“俺叫樊无期。”
陈秋张大了嘴,顿时被震惊在原地,他有些结巴的说道:“你,你叫什么?”
摊主顿时心里嘀咕,这人怕不是有些聋,不过看他年纪大了,耳朵聋是正常的。
“俺叫樊无期。”摊主又重复了一遍。
陈秋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对韩忠说道:“钱!”
韩忠从怀中取出一块黄金,皇帝既然想要出宫,钱是必不可少的东西,只是铜币不好带,几十枚就好几斤重,倒不如带着黄金。
韩忠正要从那块黄金上面剪一块下来,却被陈秋劈手夺过。
他张了张嘴,那块黄金足有三两重,别说是这块老姜了,就是连带着将周围的所有东西都买下来也是绰绰有余。
陈秋直接将那块黄金递给樊无期。“这东西我要了,以后有多少我要多少,你找到之后,尽管来找他,他叫韩忠,到时候他会付钱的。”
樊无期连连推辞,这块黄金足有三两重,那块老姜撑死也不过是几枚铜币的价格。
黄金虽然诱人,但良心上的谴责让他根本不敢收下这块黄金
陈秋不容拒绝的将黄金塞给樊无期,并严肃的说道:“这东西对我来说有大用,不是几块金子能够比拟的。”
樊无期最终还是收下了那三两金子,满脸横肉的脸上顿时泪水交错。
八尺大汉竟然当街嚎啕大哭起来,引得路人不由地驻步侧目。
“娘子,你有救了啊!”
听到樊无期的嚎哭,陈秋不由地皱起了眉头,难道说他认错了人?这樊无期并不是鸿门宴的那位?可是没有听说过他的妻子曾病重啊。
在他周围摆摊的摊主也是面露同情之色,陈秋使了个眼色,韩忠便凑了过去,从摊主的口中探出了这樊无期的底细。
此人是从北方来的没错,有摊主曾和他顺路,这让陈秋的心中沉了下去,看来是自己认错了。
不过也正常,自己又不是气运之子,出门便能捡到名将,拐弯就能得到宝藏。
虽然失去了名将有些失望,但这人参却是给了他一些安慰。
陈秋握了握手中带着泥土的老参,这算是安慰奖吧。
樊无期嚎哭半晌,才站起身来,对着陈秋重重的拜了下去。
陈秋见惯了别人在他身前跪拜,韩忠也对此感到正常。
只是跪拜之人如此感激涕零,让陈秋觉得很不自在。
便亲手扶起樊无期,见他好了许多,才出声问道:“你家娘子患了何等病症?”
樊无期抽噎着说道:“郎中说是风邪。”
风邪啊,陈秋顿时面色一松。
说白了就是感冒,只是这年代感冒若是不进行及时的救治,说不定就会发展成发烧。
在这个时代,一旦开始发烧,基本上就只能听天由命。
“可开了药方?”陈秋面色温润。
樊无期点点头,道:“郎中已经开了,只是多日以来不见好。”
不对症,这是陈秋的断定。
这年代没有千金方,没有伤寒论,所有的大夫都是靠着自己的经验来治病。
就连宫中的太医也是如此,药量和药方会有很大的差别,这种差别因人而异,有的能够痊愈,有的则是病情愈发的严重。
不过这些许风邪,对于陈秋来说,并非是不可治之症,他记得药方不多,小柴胡汤算是一昧。
陈秋扶着樊无期的手臂道:“可是发热了?”
樊无期重重的点头,语气惊讶,“恩公怎会得知?俺家娘子确实有些发热,郎中说发热之后药石难医,只能听天由命。”
陈秋却是神秘一笑,“未必。”
樊无期闻言大喜,顿时牢牢地把住陈秋的手臂,有些语无伦次的说道:“恩公可能出手相救?樊无期愿追随恩公,当牛做马!”
陈秋摆了摆手,笑呵呵的说道:“当牛做马倒也不必,想要治这发热之症倒也简单。”
“请恩公救命!”
樊无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