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
杨丰凑到她耳边说道。
王妃缓缓转过头,两人在近距离四目相对。
然后……
王妃径直走了。
杨丰在后面摸着小胡子,阴险地看着她背影。
“丈夫和晋藩,总得选一个啊!”
他自言自语着。
这个女人跑来只是在向他表明一个态度而已,甚至当初让鲁王妃提出的交易本身就是表明态度,这种交易根本不可能进行,别说这笔钱对晋藩也是很难筹措的巨资,就算是能筹措也不可能瞒过晋王。现在只不过鲁王妃不在,而且形势越来越危险,至少在她和晋藩内部那些将领看来形势越来越危险,无论晋王被杨丰打死还是晋藩被废,他们都是要完蛋的。除非他们和晋王一样,有雄心壮志试图做欢欢,但对于这些护卫将领来说,明显保住目前安稳的生活,是他们最喜欢的……
好不容易血战得来的富贵,谁乐意为你的雄心壮志牺牲啊!
晋王被杨丰打死……
护卫将领,属官,统统都难逃一死。
晋王因为谋反导致晋藩被废……
他们还是统统难逃一死。
那么只有一个结果。
“大郎,该吃药了!”
杨大使说道。
夜,晋王府。
晋王斜倚在王座上,看起来一副病恹恹的模样。
他自从上次被徐辉祖等人刺激了之后,身体就明显有些欠佳,虽然年龄其实正当壮年,但这种锦衣玉食的生活,少不了一堆毛病,什么高血脂之类都是必不可少。
不过目前来讲问题不大。
小事而已。
影响不了他的雄心壮志。
他可不是什么老实人,实际原本历史上傅友德的死,就是因为两人的勾结已经引起朱元章的警惕,那时候朱元章已经安排好一切,当然清楚他和傅友德这个同盟的潜在威胁,更何况还有个谢成。所以很干脆地把傅友德和谢成弄死,而他因为惊恐也得了病,结果没过几年就死了,说到底他们这几个强藩王,没有一个是没野心的。
他和傅友德谢成,周王和冯胜,楚王和王弼,蜀王和蓝玉。
当然,还有朱允熥和蓝玉。
这都是潜在威胁。
老朱舍不得杀儿子,当然就只好杀另一半了,单纯藩王没有这种威望高的宿将合伙,是很难掀起风浪。
他唯一算计漏了的就是朱棣和徐家,可能是被徐辉祖迷惑了,毕竟徐辉祖的确是做忠臣的,甚至连阿鲁帖木儿和乃儿不花,都是徐辉祖检举抓捕,然后建文就被徐增寿坑了,最终还是徐家和朱棣这个同盟完成了朱元章防备的事情。
“这厮倒是好耐性。”
傅忠听着外面的喧闹,忍不住冷笑道。
这里距离斧头舞现场,无非也就两三百米,那里的喧闹这边听的很清楚,因为这些混蛋是日夜不停,轮班上阵,而且是四面包围,所以整个王府几乎二十四小时,都始终处于噪音折磨当中。
傅忠刚说完,外面天空中一支火箭升起,紧接着砰的炸开。
然后又是一朵。
……
“这些狗东西!”
正在头疼中的晋王,暴怒地站起身。
已经恢复的韦善赶紧拦住他。
韦指挥使虽然被打成猪头,但因为杨丰控制着力量,也只是皮肉伤而已,都两个多月了,好的差不多了,就是容貌有些变化。
“大王,息怒,咱们都忍了这么多日子,切勿前功尽弃。”
他说道。
他刚说完,又是一朵礼花在半空中炸开,这朵威力更大,简直堪比守城的轰天雷,巨响震的这座大殿都仿佛一晃……
“忍,忍,这如何再忍!”
晋王暴怒推开韦善,拔出宝剑就想往外走。
“大王,该吃药了!”
身后王妃的声音响起。
晋王终于缓过来,他也知道现在还得忍,只能愤然将宝剑往下一扔,然后回到他的王座上。
王妃向侍女示意了一下,后者小心翼翼地将药捧到晋王面前,王妃看了看大殿上……
“不就是几个礼花,把门窗都关严实了,把棉帘子拉下来,咱们不听不看就是了,回头我让人给大王安排间静室,周围都用棉花填上,屋顶也塞进棉花,也正好让大王安心休养,大王贵为藩王,难道还跟这些刁民纠缠不清?”
她说道。
晋王没说话,随手端起药碗,然后直接一饮而尽。
紧接着他皱了一下眉。
这时候大殿的门窗都关闭,四周帘子也拉上。
大殿里也没剩几个人。
他们本来就在谈些隐秘的事,在场的都是真正亲信,除了傅忠剩下都是晋藩核心,包括几个指挥使,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