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看着门外的夜景,心中总是有些不安。
负手走到朴廉的身前,沉了一口气,并悄声细语的说道:“康兴成怎么想我管不了。”
“正如你说的,他的女儿在我身边,相对来说我的确很安全。”
“但那是因为我在皖城。”
“我一旦去了永乐城,这一切后果可就不一定了。”
“更何况,刑部的人已经找过来了!”
“我甚至怀疑,刑部的举动就是他康兴成在背后指示的!”
朴廉听见是刑部,整个人瞬间激灵了一下。
旋即不可思议的看着方去病,疑惑的问道。
“刑部的人?”
“谁!”
“他们为何会突然找上门来?”
方去病见他一头雾水的模样,负手走到他的对面坐了下去。
“刑部的人,还能有谁,当然是那个商榷了。”
“若不是我反应及时,说不准现在已经被商榷押
送回永乐城了。”
“见商榷拿我不成,如今又编这种瞎话忽悠我回去,其中目的傻子都能看得出,他就是想把我牺牲掉,从而保住他们全家的性命罢了!”
旋即怒不可遏的负手从正厅走了出去。
如此不融洽的谈话,
不禁让朴廉如芒刺背。
他万万没想到刑部的商榷会主动找来。
随后紧忙跑了出去。
并来到方去病的身后大声说了几句。
“方王爷,商榷来此定是偷听到了什么,肯定与康王爷与我无关。”
“康兴成所说之事,还请方王爷认真的考虑下。”
而此时的方去病很是烦躁,对于朴廉的说辞,他并没有理会。
而是径直走出了王府,向大街走去。
王驰虎见状,怕方去病再出什么事,于是也跟着走了出去。
范雪莲本想在方去病谈完事之后把自己任职的事与他说一遍,却没曾想方去病竟怒气冲冲的离开了王府。
旋即找到了朴廉,并疑惑的问道。
“朴将军,主人平日不怎么生气,为何跟您谈完话后,竟如此气愤?”
“你们之间究竟都说了什么?”
朴廉抬头看着天空,漫天的飞雪在月光的映射下显得十分苍白,就连星星都看不到一颗。
随即扬起嘴角微微笑了笑。
“在下与方王爷谈的事乃是国家机密,不能随意吐露,还请三娘子莫要见怪!”
说罢也走出了王府。
范雪莲一脸懵的的看着身边的范雪娇,并皱了皱眉。
双手一摊不知所措的嘟囔着。
“大姐,你也看到了,自从商榷离开后,好像一切都变了!”
“不仅主人一直沉默不语,就连刚回来的朴将军也神经兮兮的。”
“这其中到底发生了何事?”
范雪娇听后也表示非常疑惑。
经自己对主人的了解。
主人最近心情不好,绝对与司徒燕之死有关。
随后抓起了范雪莲的小手,并面无表情的说道:“主人要忙的事太多了,咱们看到的没准只是冰山一角。”
“既然主人不肯跟咱们说,咱们也别瞎猜了。”
“就给他一些时间,让他慢慢消化吧,至于你就职的事,我想还是先等等再说吧。”
……
冬季的夜晚寒风刺骨。
雪花在街市上被夜风胡乱吹起,阵阵凉意霎时涌向方去病的心头。
看着落寞的大街上,空无一人。
方去病的心中既悲凉又无奈。
到底要不要回永乐城,成为了他此时此刻最大的心病。
不知不觉走了很久。
方去病坐在了一家酒馆外的阶梯上,看着朦胧的月光,想起了这些天发生在自己身上的种种事件,不禁哆嗦了下。
倘若真的听从康兴成的建议去往永乐城,无非就只有两种结果。
第一种,便是被凤主降罪,死罪虽免,活罪难逃,关押大牢数十载那都算是好的。
第二种,便是得到凤主的谅解,通过自己的陈述,或是举证说明,凤主对司徒燕有了新的认识,从而使自己免去一切刑法。
不管是哪一种,都要亲自面对凤主,这对于此时的方去病来说,既有些紧张,又有些害怕。
但凡出现任何纰漏,将万劫不复。
只是他到现在都没有想明白,康兴成让他这么做,到底是为了什么?
难道当初的世袭罔替,康兴成原本就不愿意?
想借此唯由再将异姓王拿回去?
可这般多此一举,他康兴成又怎么可能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