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候息怒,我部已整备完毕,随时可以攻城!”
白起看向蒙骜,将微微颤抖的手伏在膝盖上,开口问道:“蒙将军,你肩上的箭伤恢复如何了?”
蒙骜回道:“回禀君候,末将伤势已无大碍,随时可以上阵杀敌。”
“好!”
随即白起又看向雷河,问:“雷河,你可受到内伤?”
这一次突遇大水,若不是雷河拼命相护,恐怕那株大树撞的就不是雷河的后背了,而是他白起的胸口。
一根从中折断顺水漂流的树木,其蕴含的力量绝不可小觑。
更何况,那根树木足有碗口粗细,一般人受到撞击,绝对能吐血而亡。
雷河活动了一下筋骨,底气十足道:“请君候放心,皮外伤罢了,死不了!”
白起点了点头。
他看看底下众将,唯独只有骁将方洛还在野王与山匪周旋,手下猛将如云,何愁踏平不了一个区区长平!
“司马靳,咸阳那边情况如何,可有援军赶到?”
司马靳回道:“回禀君候,目前尚未见到援军。”
说着司马靳皱起眉头道:“不过也奇怪,范相临走时答应增加的粮草还未见送到,甚至连平日里的军粮输送次数也变得少了很多。”
白起剑眉一蹙,忽然想到了一种可能。
有人在朝中戳他的脊梁骨!
这也许不是唯一的解释,但定然排除不了这种可能。
当然,也不排除另一种可能。
河内郡活跃的那批悍匪也是赵括故意安插在背后的钉子,致使粮车多次被劫,却始终让方洛东奔西走抓不到罪魁祸首。
不过,眼前的局势已经容不得白起再拖延了,如果再拖下去,此战不利的因素会一发不可收拾,最终定然铩羽而归。
“雷河,营中投石车建造如何?”
雷河拜道:“投石车已建造数架,随时听从君候调遣!”
“如此大善!”
白起猛然站起身,沉声喝道:“众将听令,明日午时,开始攻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