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看到过照片,”凛花笑道,“迹部是队长,桦地和你都是正选,对吧?”
“很久以前的事情了。”
“呐,忍足,你有没有觉得这是一个很难让人割舍的过程。”
“什么意思?”话题跳跃太快,忍足有些兴趣。
“每个人在成长的过程中会逐渐放弃自己曾经真心喜欢的事物,好像只有这样才能成为真正的大人。”
“……”忍足侑士看着凛花,最后笑了,“啊,你说的有道理。”
他的笑容沉淀下去,凛花看着不觉有些伤感,或许是她过于感性了,从前她就发现自己容易与他人发生移情,这也不是什么新鲜事。“那张照片上的你们,都很耀眼。”她笑道,“有这样的经历,一定很棒。”
“你有喜欢过什么吗?”
“嗯……”凛花没想到,但她想到了另一件事,“我认识了一个把自己喜爱的事情当作工作的人。”
“怎样的人?”
“是个围棋棋手。说起围棋时整个人都在发光,让我有些羡慕的人。”
“不如把邀请函给他?”
“欸?”
“一个建议而已。”忍足说,“凛花,今天对你有新的认识。”
“什么意思?”知道忍足可能不会直说,她特地加了一句,“务必告诉我。”
“你没有看上去理性。”
“就是这个?”
“啊。”忍足推了推眼镜,还有就是我可能低估你了。
“今天我也对你有了新的认识。”
“什么?”
“忍足君意外地热于助人。”凛花笑道,“谢谢。”
“哈哈,真是败给你了,”忍足晃了一下邀请函,“不用谢,明天见。”
凛花在盥洗室换上与上半身搭配的西裤,骑着山地车离开学校,路过围棋会所时抬头看了一眼,回到家后在热咖喱的时候洗了澡,坐到餐桌前拿出手机,还是决定把冰帝校庆的邀请函放在里面,加了一张新的信纸,在信里写如果他去不了可以把邀请函送给朋友,她这样做是学了他的,不问对方意见,这算是自私吗?塔矢亮作为围棋棋手,进入越广泛的社交圈也越好吧,总之就这么决定了!她把处于保温状态的咖喱装出来,浇到饭上:
“我开动啦。”
首先对食物表达谢意,身体就能更好地接受它们,凛花边想边笑,经常一个人吃饭真的会寂寞到在心里自言自语。吃完后她在洗碗机洗碗的过程中拿着信和家里钥匙出门了,她之前已经探过路,塔矢亮家离大马路比较近,真的就离她家只有五幢住宅,正好当饭后散步。
七点三十的路上没有行人,她看着昏暗的天空,心中一片平静,快到的时候有汽车打了转向灯,从转角处开了过来,她停下来,见车的后车厢打开,从前排下来一个人,接着塔矢亮从后座下来,一声谢谢后车门关上,从她身边驶过,车灯完全消失后她站在原地,发现塔矢亮也站着没动,正看向这边。
“塔矢君——”“凛花?”
两个人同时叫出对方的名字,又同时沉默。
“你刚回来?”“你怎么在这里?”
又是异口同声,一起笑了。凛花没说话,几步走上前。
“我刚从机场回来。”塔矢说,听上去有一些疲惫,语气和凛花印象中一样,她忽然有种两个人很久没见的感觉。
“比赛怎么样?”
“和我预期的差不多。”塔矢顿了一下,“平了一场,其他都是胜。”
“恭喜。”她说,“粤语有派上用场吗?”
“恩,的确就像你说的,每个地方说话的方式都不一样。你还没告诉我怎么在这里?难道是晚饭后的散步?”
“啊,这个。”凛花不知怎么的,递出信时有点儿不自在,“本来想把回信放到信箱里的。”塔矢愣了一下,接了过来,她特地选了自己能收到的这天来放的,有点意外,不,上次在电车上聊天他就有些惊讶了。“里面有学校校庆的邀请函,如果你有时间的话就来吧。”
“校庆?你也参加吗?”
“嗯,要演一部话剧。”
“什么内容?”
“莎士比亚的《第十二夜》。”
“非常传统的选择,你演什么?”
“奥莉维亚……”
塔矢的手放下下巴上,想了想,笑了:“有点难以想象。”
“什么意思?”
“没什么,时间是什么时候?”
“三天后,周五。”
“我会去的。”塔矢说。
“太好了。”凛花松了口气,又觉得自己说的话有些不对,怎么变成她很想塔矢亮去一样,太不对劲了。
塔矢听到后笑了,又和凛花说起在深圳看到的事情,两个人站在门口聊了半天,直到凛花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