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婠南眼睛看不见,但别的感知能力没有退化,她感受到的一切都是令人那么愉悦的。
她喜欢这里,这里的风都是自由的。
她以往长相清冷,性格也较为清冷,如今脸上总是带着淡淡的笑意,她告诉身旁的这个说是她哥哥的人:“哥哥,我想坐船,在河道中游行灵乡。”
宋含辞欣然应允,带着她往岸边去找船。
宋含辞将她送到小船上面,却没有跟着上去,李婠南感受到他没有上船,不知怎么了。
“哥哥,你怎么没上来?”
“哥哥遇到一个朋友,要同他说几句话,你先在船上等哥哥,好吗?”宋含辞依旧温柔。
李婠南点着头答应。
宋含辞回到街道,那人离自己十丈远,但杀气却早已凑近。明明是一张宋含辞没见过的脸,但他站在那里那个气势,宋含辞心里依旧有了答案。
“我开始佩服你了,质子做到你这般自由,也是没有第二人了。”
对峙之人,正是易容之后的司寇星野。
面对宋含辞这不知是真心佩服,还是讥讽的话语,他没有轻举妄动。宋含辞知司寇星野,司寇星野也将宋含辞打听清楚了,知他原本是做着官的,不久前辞了官。
宋含辞实力不知,但应该不低,司寇星野深知轻敌的下场,没有掉以轻心。
他们入了灵乡之后,二人看起来关系亲近,司寇星野的人完全没有对他们起怀疑,但宋含辞居然带着李婠南敲响了路氏暗探的门,那主家大嫂刚好准备出去探听消息,他们迎面对上。
主家大嫂看着像个没什么文化的粗鄙妇人,实际正是灵乡路氏暗探总接,她敏锐的怀疑这两个人。
司寇星野只给她们描述了李婠南的样子,她们二人特征也不是很符合,但在这个关头,眼前出现着一个帷帽遮面的身形差不多的女子,当然是宁可错杀不可放过了。
她找了借口出去寻自家男人,实际是出去跟司寇星野汇报情况。
司寇星野远远见了她一眼,便就识出。怕宋含辞对李婠南不利,就一直等着大嫂打听了些情况才敢出手。
靠岸的船只都是司寇星野提前安置来监视他们的,船上是自己人,李婠南的安危暂时可以得到保障。
李婠南还不知发生了什么,安静的等着哥哥。
司寇星野已经知道李婠南暂时坏了眼睛,失了记忆,倒是不清楚宋含辞是在哪里,怎么将李婠南给说的那么信任他。
司寇星野不敢肯定这宋含辞是不是当时李婠南追出去的人,如果是,那他真实身份是什么?值得李婠南这么惊觉!如果是,那么会八字决剑阵的剑者应该和他是一伙的,此时说不定也在暗地。纵使这周围暗处也埋伏了不少路氏暗探,但谨慎一些总不是坏事。
当时,俞飞燕来告知王氏她们的肮脏谋划,司寇星野自知此事靠武力解决不是上策,故而叫她说给李青沅去。得知此事已经解决,皇帝都出了手,他想心情不好都难,故而准备去李婠南跟前晃悠一下。
谁知,刚好见着星竹带着一个守卫进入李婠南的营帐之中,多数时候都沉稳的星竹,被一个小小的守卫弄慌神,司寇星野笑叹稀奇。
他立马反应过来,前些日子李婠南去夜探周长屿的事情并未瞒他,二人说了什么李婠南没有详说,但却说了周长屿不日就会远走他乡,再不会回皇城了。
如果这守卫就是,众人心中已经死了,李婠南也以为远走他乡的周长屿呢?
星竹的反应就好解释的很了。
他知道李婠南那天见了周长屿,他也叫星竹带着周长屿来见自己,可星竹不肯。他不知道李婠南是为了什么离开营地,他也不知道周长屿和李婠南那天到底说了什么。
他只知道,李婠南失踪了。
“你既知我身份,我却还不知你的。”司寇星野一改往日的肆意,面带杀气。
“不必知我,知也无用。”宋含辞倒是不像司寇星野紧绷的状态,他语气神情依旧自然,“可惜,你手中无你师父那柄长佑,不然我真想见识一下,能杀死司徒逍遥的那一剑、那一式,到底是多惊艳的存在!”
司寇星野竟不知,当时城阳外居然还真有外人在,且目睹了司徒逍遥之死?
司寇星野面上不显,但心下不可能没有波动。
眼前这人,定然不知是前八品司务的身份这么简单!
他手持利剑,率先出手,剑气掀起狂风,将河道边的柳枝吹的乱七八糟,河道里的船也摇晃了起来。婠南紧紧地抓住围栏。
宋含辞手无兵刃,只能躲避,但司寇星野杀意十足,他全然落了下风了。司寇星野发觉他武功似乎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厉害,他奋力一剑斩出,想要一击毙命,以绝后患。
眼见宋含辞躲不过,暗处飞身前来一个剑者来拦,带着宋含辞退后又十丈。
剑者见宋含辞没有大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