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还是为了小飞龙,这人怎么就输不起?
李邺怒视小飞龙,小飞龙连忙扭头过去,躲闪他的目光。
李邺冷冷问道:“你想怎么比?”
杨晖一挥手,几名马球手连忙搬开桌子,露出一块五丈长,一丈宽的空地,一名马球手下又从掌柜那里要来一只长颈铜瓶,足有一米高。
看得李邺一头雾水,麻金松小声对李邺道:“他们应该是比试投壶,贤弟玩过吗?”
“怎么个投壶法?”
麻金松心中叹息一声,连投壶都不知道,还比什么?
“就是用铜箭投入壶中,分一丈、三丈和五丈三种,其实和马球文赛大同小异。”
李邺点点头,他明白了,后世也有这种玩法。
投壶又叫文射,是风靡唐朝的游戏,男女老少皆宜,几乎家家户户都有壶具,逢年过节,一家人聚在一起投壶为乐。
一般各种聚会场所都有,酒楼也不例外,这时,掌柜端来一盘壶箭。
杨晖取出一大锭银子往桌上重重一摆,“赢了,这五十两银子归你,若输了,你给小飞龙陪个罪,以后见到他,伱就绕着走!”
还真是欺人太甚,李邺慢慢走上去,“你要怎么比?”
“这里打马球不可能,那我们就以箭换球,盘子里有十二支铜箭,五丈线,你若能一口气投进去,就算你赢!”
周围顿时响起一片嘘声,五丈线投十二支箭,闻所未闻,怎么可能办得到?
麻金松连忙低声道:“贤弟别跟他比,你会中套的!”
李邺心中冷笑一声,注视着杨晖道:“那你呢?”
杨晖是在下套,全部投进算你赢,投不进就算我赢,他自己却不投。
他见对方不上套,便迟疑一下道:“我刚才没有说完,你若能一口气投进去,就直接算你赢,若投不进十二支,我再来投,投进多者为胜!”
这还差不多,李邺把球杆交给麻金松,走上前一把抓起十二支铜箭,一直退到墙边,这里算五丈线了,酒楼正好就是五丈宽。
一名马球手低声问杨晖,“领队,你觉得他能投进吗?”
杨晖回头瞪了他一眼,“一个永和坊的穷小子,要是能投十二箭,他早就出名了,你听说过吗?”
“那他怎么敢?”
“他不懂!”
旁边另一名队员嘲讽道:“你看他拿箭的手法就是
杨晖冷笑一声道:“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屁孩子,敢踩我杨家,等会儿我看他怎么磕头道歉!”
旁边围满了酒客,连楼下的酒客也跑上来看热闹了,所有人都在低声议论,这少年是傻子吗?一般人投三丈线都难,他居然敢投五丈线,看样子他啥都不懂,说好听一点叫做初生牛犊不怕虎,说难听一点,就是无知者无畏!
乔彬拉了一下麻金松,担忧道:“你怎么不拦住他?他没有投过壶!”
麻金松苦笑道:“我劝他的,他不听!”
一旁杜望笑道:“我估计他最多能投进五箭左右,然后再看杨晖能投进几箭,最后李老弟不一定会输。”
李邺已经进入了一种忘我状态,周围的议论他充耳不闻,他紧紧感受一下手中的铜箭,那种控制力道的感觉瞬间由心而生,这才是最关键的,这一刻他有把握了。
李邺手一挥,十二支箭如行云流水般地从他手中飞出,在空中划出一道道金黄的弧线,‘咚!咚!咚!’每一支箭都精准无误地射进了铜壶。
大堂里鸦雀无声,所有人都被震撼住了。
他们不敢相信自己眼睛,十二箭啊!五丈外箭箭投中,这个少年怎么做到的?
杨晖更是目瞪口呆,他忽然狠狠一巴掌打在手下的脸上,都是这个混蛋出的主意,让自己丢脸。
一群原本喧嚣嘲讽的手下也安静下来,每个人脸上都火辣辣的,仿佛杨晖那一巴掌是打在他们脸上。
“多谢杨公子送给酒钱!”
李邺上前拾起五十两银子,掂了掂,正眼也不看杨晖,转身便扬长而去。
众人议论纷纷:“这少年有点像秦家的公子,难怪有这样的身手,名门子弟啊!”
“是名门子弟不错,但应该是尉迟家子弟,尉迟家的箭术出名,这明摆着是箭术世家的公子。”
“你们都说错了,这分明是弓马娴熟的关陇贵族子弟,他们拿着马球杆,打马球的关陇子弟很多!”
“有道理,哎!杨家底蕴太弱,连关陇贵族都敢招惹,自不量力啊!”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语气中充满了对杨晖自不量力的嘲讽。
杨晖脸皮胀得通红,他忽然冲了下去,冲出酒楼对李邺大喊道:“刚才不算,我要再和你赌!”
李邺把银子扔给他,“输不起就算了,何必呢?”
杨晖咬牙道:“我要再和你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