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利被这馅饼砸的晕头转向,压了压心神,强装着镇定淡淡笑道:
“时总说的不错,星星从小被他妈妈娇惯坏了,我们老俩口整天为他担惊受怕,如今也确实是该给他找个稳重的未婚夫了。”
他话锋一转,言语里带着浓浓的试探。
“只是这婚姻大事不可轻率,时总,若论经营管理,你是个中翘楚,可星星虽不成器,但也是我唯一的儿子。”
“若你真心喜欢他,我需要看到你对星星的心意和付出……”
时淮眸光微转,在商界打拼多年,他早已不是个初出茅庐的毛头小子,言父话音刚落,他心中就顿时了然。
“言总放心,作为时家唯一的继承人,如果我和星星的事能成功,我愿意在新项目开发上给言氏让五成利润。
以后言氏有什么困难,我时家也愿意秉力支持。”
“所以这件事,还请言总务必要考虑下,事成之后,时淮必有重谢。”
听到时淮的回答,言利心中大喜,满意的点点头。
时家家大业大,财力和底蕴雄厚,时淮本人虽然年轻,在商界地位却是无人可以轻易撼动,A市的经济命脉都被时家牢牢的垄断在手里。
言家虽然家境也不算差,但与时家相比只能算小门小户。
这泼天的富贵终于也轮到他言利了。
谁能想到时淮突然对言星感兴趣,如果能靠着联姻搭上时家,凭着裙带关系,在这偌大的A市,谁敢不给他言利几分薄面。
看来他这软弱无能的儿子也并非一无是处,居然入了时淮的眼,为他带来如此大的利益。
言利端起桌上的茶水放到嘴边轻轻吹了吹,压下满心的欣喜,清了清嗓子笑道。
“既然如此,那你们年轻人的事我就不过多掺和了,到时候我们两家选个良辰吉日,好好商量你们订婚的事宜。”
“这件事就这么定了。”
……
偌大的会客厅里,这场以巨大利益和商业价值的联姻到底还是没有经过当事人的同意就被敲定了下来。
会客厅门外的沈江离端着茶水和点心,透过门缝静静的听着屋内几人的谈话。
向来温文尔雅的面上显现着阴沉和愤怒,端着托盘的手指握的泛白,指甲紧紧的陷在手心,却丝毫感受不到痛觉。
茶杯里上升着热气,雾气氤氲中他垂着眼帘,鸦羽长睫投落暗影,眼底沉黑隐晦。
时淮,你看不起我就算了,可你们居然把善良单纯的小少爷卷入这种肮脏黑暗的交易。
你们用几个臭钱把小少爷当做商品一样买卖,总有一天,我一定会让你们付出惨痛的代价。
那个漂亮单纯的小少爷应该永远被人捧在手心,而不是成为家庭联姻的牺牲品被待价而沽。
商量好具体的日期后时淮起身告辞,言利亲自把他送到门口,直到黑色的车影彻底消失在视线里才回到客厅,一张老脸上满面红光,指挥着下人:
“去吧少爷给我叫下来,我有话问他。”
站在角落的管家闻言点了点头,转身上了楼梯。
片刻后言星从楼梯上下来,忐忑不安的问道。
“爸爸,你、你找我?”
言星穿着拖鞋,局促的站在客厅里,淡粉色的脚趾局促不安的蜷缩着,软软的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
看着自家儿子这副怯怯懦懦上不得台面的样子,言利拧起眉头,心里的喜悦顿时像被凉水浇了大半,脸色瞬间沉下来。
“你看看你,一无是处,整天就知道惹是生非,为了个下人去送死,如果不是人家时总,你以为你现在还能站在这里和我说话?”
劈头盖脸的呵斥怒骂吓的言星下意识缩了缩肩膀,细白漂亮的指尖不安的摩挲着衣角,眼眸里氤氲着雾气。
看着因为几句话就要哭出来的言星,言利没有丝毫的心疼,反倒越发火大。
他有时候真的怀疑对方到底是不是自己的亲生儿子,否则为什么没遗传自己半分智慧,而是一副娇气懦弱的模样。
算了,可能时淮就喜欢这一款吧。
言利觉得自己可能发现了华点,他虽然不太理解这种审美,但无奈对方给的太多了。
想到这里,坐在沙发上的言利轻哼一声:
“算你因祸得福,如今时家提出联姻,你现在就给我老老实实待在家里,好好学习怎么做好一个贤内助,否则嫁过去一无是处,我言家可丢不起那个人。”
“联姻?”
此话一出,言星的耳畔嗡嗡作响,大脑顿时一片空白,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娇软的声音颤抖着。
看到他不可置信的表情,言利还以为是太高兴了。
“不敢相信是吧,说实话我也不太相信,他时淮想要什么什么样的人找不到,偏偏看上了你,不过好在对言家没有什么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