邦那老小子的军队过了洛阳,你这生意可怎么弄,还维持得下去不?”
韩翊面有忧色。
军市令看韩翊不说话,说道,“听说洛阳那头皮货的风头快要过去了。以后这些皮的,除了极稀罕的外,估计没多少人会因为必需以外的原因去青睐它们。所以,韩家大侄子,你得转变思路。”
不但是韩翊,就是项悍的眼神,也被军市令的话给吸引住了。
“现在到处打仗,那些个得了权势的和有钱的,才会是购买的主力。”
这个韩翊早就知道了。
“项王大封诸侯之前,有些个王们私下里到俺家里找过俺。俺是见过的,襄邑的锦,齐地的纱,都是叫得上号的。像贤侄这样世家出身的,想必是见识过锦的。可是那纱,却不一定见识得全。
老夫现在还记得,有一种叫绮罗的纱,方孔,孔呈椒眼状;还有一种名字奇怪的,叫縠,那个美,简直是能让人灵魂都为之颤抖呢,它不但轻薄带孔,还起着皱,那皱纹,比水波还要妩媚。
有些个品种,贤侄你能得到,有些个你得不到。可是咱不怕,咱有项王呢,只要项王作主,这些个比金叶子还稀罕的东西,对于你来说,不就是手到擒来了么?”
天底下就没有白得的好处,韩翊是深谙其中的道理的。反正现在他把彭城往西的驻军还有布防什么的了解得七七八八的,也都交给刘邦那头了。
至于说彭城往东,多一些内容也无妨。只是那周推,始终是个阻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