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于谨慎考虑。
大家再下地宫时。
除了灭掉火把,防止地宫内温度异常升高外。
还刻意保持队伍距离。
免得人扎堆的体温,也导致地宫温度失衡,发生变故。
正所谓小心无大错嘛。
谁都不想成为下一个衣服被烧没了的白斩鸡,或是烤成脆皮熟肉。
此时的队伍队形是削剑走在最前,晋安后之,然后是都尉、老道士、乡下神婆、受了伤,衣服被烧没,只剩下条裤子的哭丧人兄弟、以及负责殿后的白龙寺三位高僧。
他们每个人。
站在他身边的老道士,则已经惊掉下巴的吃惊张大嘴,目瞪口呆看着眼前场景。
而那些充当监工的士兵,人人着蛇鳞甲,戴蛇蛟盔,全身都包覆在黑色甲胄里,各个装备精良,浑身充斥着肃杀,残暴气息,杀起人来毫不手软。
马蹄铁声音靠近,啪,啪,还有皮鞭抽打在马驹血肉上的声音,车轱辘声音,以及马驹驮着重物,艰难前行的痛苦喘息声。
“幻觉?”
这地宫的范围很大。
晋安粗略估计,这溶洞的面积,估计不会比他们头顶的假冢面积小。
巨大溶洞里,到哪都能看见忙碌的人影,有开山碎石的奴隶、有打磨石料的工匠、有在崎岖山路艰难驮重物的驮马骡子,人影熙熙攘攘,叮叮当当的凿石之声此起彼伏……
此时的都尉,眉头紧紧拧起。
老道士最是嫉恶如仇。
刚才还在人马呼喝,千年前修建陵墓的画面,全都消失不见。
就在这时,刚才还在抽打驮马和奴隶的士兵,像是察觉到什么,目光朝晋安他们这边锋利望来。
这一路走来,他们所经历的稀奇古怪事还少吗,哪一样稀奇古怪事,不是牺牲活人在替这腾国国主守陵,生生世世永困地下,不得安宁,入土为安,连重新投胎的机会都被残忍剥夺。
而周围那些奴隶、监工们还在继续修建这座千年前没完工的陵墓。
此时,那腾国千年前的士兵,越走越近,就在兵戎相接时,那名千年前的腾国士兵,突然停住身子,朝晋安他们行礼。
“鬼遮眼?”
结果老道士嘀咕一句:“这溶洞里比外头还更加邪门了,罗盘像发疯了一样乱转,这溶洞里肯定存在一条很大的磁石矿脉,磁石干扰比外头还严重。”
假如遇到什么状况。
而是来自很多匹马驹的马蹄铁走路声音。
到了新地方,老道士再次拿出他那只阴阳罗盘,想要看看阴阳罗盘能不能在这个地方正常使用,好分辨溶洞下的方位。
几匹伤痕累累的驮马,拖着马车从晋安他们身前经过,跟在马车后推车的奴隶,却像是没有注意到晋安他们,眼神麻木,空洞的经过。
“我们被发现了!”
那名将领身形巍峨高大,同样身着蛇蛟鳞甲、头戴蛇蛟盔,这些腾国亲卫军,都喜欢把自己藏在冷冰冰的狰狞盔甲,各个都是杀人如麻的冷血屠夫。
监工士兵每一下皮鞭抽打在他们身上,这些奴隶的身体都会痛苦一颤,在身上留下深深血痕,被皮鞭抽打得遍体鳞伤。
黑暗中,有活水流动声音传来,手举火把的晋安他们,转头寻找这活水声音是从哪里传来。
老道士东南西北的来回走几步,最后都是摇摇头。
这是个浩大的修建陵墓工程。
死不瞑目的盯着晋安他们这边。
走在老道士身前的都尉将军,声音一沉的说道:“这腾国国主生前性情残暴,惨无人道,如果真让这么位残暴无度的暴君从黄泉路死而复活,那就是流血漂杵,民不聊生,这世间不知又要多出多少无家可归的尸骨。不管是于公于私,我都不希望这腾国国主死了后再从棺材盖里蹦出来为祸人间!”
那蛇蛟样式的冰冷头盔下,只露出一双杀人如麻的森冷目光,那士兵身着甲胄,脚步沉重的咚咚走近过来。
面对压迫。
有人因为瘦弱,体力不支倒地后再也站不起来,被那些士兵拿皮鞭活活打死。
当那名冷血屠夫将军目光望来的刹那,四目对上,晋安有种忍不住马上拔刀应敌的冲动。
哗哗哗——
这个时候,反倒只有一人陷入沉思。
晋安粗略数了下,那些龙柱有三十六根之多,每一根巨木龙柱都是世间珍贵的千年古木雕刻,要数人才能合抱得过来。
见下到溶洞里,阴阳罗盘还是失灵,老道士摇摇头,收起了罗盘,然后小心看着脚下黑路,跟着大家深入溶洞。
“都尉将军、哥,我们怎么办?要不杀出去吧!”
老道士紧张说道。
有活水就说明有出路。
这一路上除了见到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