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你干什么?!我夫郎要是有什么事,你担待得起吗?!”
她忽地推了正在瞧病的司染一把。
那力道使得不小,竟是将人推了一个趔蹴,险些摔倒。
好在一旁注意的穆声及时赶到,扶住了即将跌跤的人。
司染站了起来。
男子妻主一看,这人竟是比自己高上许多,看着人高马大的,还带着面具神神秘秘的瞧着就颇不好惹,她顿时有些蔫气了。
“你,你带个面具作甚?怪里怪气的。”
只是看了这人一眼,司染不能说话,但胸口的起伏昭示着,他在生气。
而后,似乎是这家面馆主人的女子急匆匆地赶来,正面色焦急地观着地上的男子。
杨素本还在招呼客人,突然就有一个客人晕倒了,面馆里闹哄哄的,她晕倒的人还没看到,就被这个自称是妻主的人拦住,说什么都要赔偿二十两。
这可是关乎人命啊,先不说赔偿多少的事,人若是没了,那可就是真没了。
但面前这人无论如何就是不肯让她过去看看,自顾自地说着要她赔钱。
杨素没有办法,店里生意虽然不大,但还是有一些积蓄的,就拿出了二十两交给这人,这才放她来看看,接着就遇到现在这场景了。
杨素面善,人是个老实的。
“快快快,阿香,阿香!快叫你孙大婶来。”
孙大婶是镇上小医馆里的郎中,与杨素关系交好。
杨素瞧着地上的男子已经快不行了,急忙喊自家妹子去叫人。
男子妻主一听要叫人,凶狠地制止道:“叫什么叫!不准叫!既然赔偿了,人我带回去不就行了。”
这一吼,把杨素的阿妹杨香吓得,眼里瞬间积满了泪水。
杨素不解:“你做什么?!”
夫郎倒下了,不赶紧找郎中医治,带回去要是来不及了如何办,作甚还这般凶人。
“我做什么,我家夫郎不用你治!呵,这有毒的面啊!我以后都不吃了,呸!”
说罢女子还对着面馆呸了一声。
“嘿!你这人怎么这样啊?杨老板叫郎中来你都不让,钱也给你了,再带人免费看个病,你还不满意了?”
“对啊,她倒好把人带走了,事情还没搞明白,人能不能活也不知道,那这样,杨家这面馆喽,以后怕是没人敢来吃了,那这生意可不就垮了!”
“就是就是!”
众人本来先前听到杨素赔偿都已经给这女子了,还以为真的是面有什么问题,可现在是杨素这个店主急着要救人,反观这身为妻主的人的反应,着实不得不让人怀疑。
在路人的一嘴一舌间。
穆声注意到一旁的面具女子,正一直在写着什么,指尖泛红。
写好后对方有些急切地环视了一圈,最终她把目光缓缓定格向了穆声,似是考虑了会儿。
然后把布条递给了她。
穆声有些不确定地指了指自己,得到对方点头,她才接过。
随后穆声一愣,原来这人现下没有笔,是用手指沾着一旁铺子里现卖的胭脂膏写的:
‘胸腔有积,命危,急需救治’
现下男子的妻主一边制止着杨素寻医,一边拉扯着地上的男子打算离开,无论如何,就是不让周围的人碰到他。
这一系列的行为,已经很明显地表明了,她心里有鬼。
穆声对着面具女子点了点头,示意明白,随后她对众人说道:
“这男子的胸腔凝有积血,不能呼吸了恐性命不保,需要赶紧救治,我这位朋友是名医师,可以救。”
穆声现在,已经十分确定以及肯定了,面具女子就是神医。
毕竟,能在短时间观察下得出病人的症状并肯定地打算医治,这般的医术,足以证明她是。
只是她本以为神医会是一位德高望重的老者,却没想到身板竟是瞧着如此年轻,且神医为何不肯说话,穆声还是有些困惑。
众人闻声,这才将目光移向穆声。
见她一身锦衣,气质出尘,先是被她的样貌给惊了惊后,才把视线转向她话里的面具女子,看她遮遮掩掩的,众人的神情皆是将信将疑。
于是在一众怀疑下,司染再次准备上前医治。
男子妻主一见此就急了,她拦在司染面前,对着穆声厉声道:
“你个外人知道什么,我夫郎明明就是吃了这家的毒面才变成这样的!她能治好他吗?要是把人医死了,你赔的起吗?!”
穆声气恼,作为妻主,也是亲人,夫郎生命垂危又有机会能够医治,偏要一而再、再而三的推拒,眼里只有钱财,当真不配:
“你说他是你夫郎,可他现在命在旦夕,你不想着治好他,为何自始至终都不在乎他的安危,到现在还只纠于索要赔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