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子凤,想让本王投降,休想!”杨坚怒目圆睁,手提着一把战剑,身上更是被鲜血浸染。
刚刚,杨坚本人也参与了厮杀,斩杀了不少晋军士卒,在这一过程之中,就连他本人也多少带了一点轻伤。
先不说他杨坚怎么可能就这样毫无气节的投降,更何况,杨坚可不相信李翔说的类似会放过他的鬼话。
事实上,杨坚想得不错,李翔不过是本着能少一分损失便少一分损失的想法来劝降的。至于杨坚这等威胁,他又怎会像自己说得那样轻易放过。
即便是杨坚真的愿意投降,到时候,先软禁上杨坚两三年,之后,等到这件事情平息、人们差不多淡忘的时候,李翔有的是办法让杨坚顺理成章地意外逝世。即便是有人会怀疑到他的身上,也绝对找不出一丝一毫的证据。
只是,杨坚本人乃至一部分将领虽然意志仍是坚定无比,但他身后的士兵们的士气却已经衰落到了极点。毕竟,仗打到了这个份上,他们已经看不到丝毫的希望了。
“哼,杨坚,汝若不降,可曾想过你乃至你身后这些将士们的下场!”李翔目光渐冷,虎视眈眈地向着杨坚逼迫道。
“混蛋,老子和你们拼了!”李翔的话在杨坚等人的心中格外刺耳,一直护卫在杨坚身边的杨师厚再也压抑不住心头的怒火,操起一把大刀便直向李翔的军阵闯来!
“不知死活!”一道低沉的声音却如同一道惊雷在众人的耳畔之中响起!同时,一道斧光更是向着杨师厚当头劈去。
察觉到发出这道斧光的主人,杨师厚虽然承认他可能远远不是此人的对手。但是,杨师厚的心中却也毫无畏惧。
或者说,杨师厚冲出来,本就便是为了求死的。在杨师厚看来,军人战死沙场,乃是他的宿命。而既然此战的结局已经注定,那他不如让他死在冲锋的道路上。
斧光轰击在大刀上,擦出了无数的火,杨师厚直感觉一股巨力,就好似排山倒海一般源源不断地向自己涌来。在这股力量面前,杨师厚就感觉自己不过是一艘颠簸的小船一样,随时有可能被一个浪潮打翻。
“给我下来!”刑天双臂猛然发力,好似是再也承受不住刑天的巨力一般,杨师厚胯下的马儿竟是翻倒在地,连带着杨师厚也一个重心不稳,被刑天一斧子要了性命。
“欺人太甚,将士们,和这些晋贼拼了!”又是一员心腹大将身死,在这一刻,一直压抑着的杨坚终于爆发了!
“放箭!”都不用李翔吩咐,白起、苏烈等将纷纷各自主动动作了起来,不过仅仅剩下不足一万的残兵败卒罢了,还能让他们翻了天不成!
“嗖嗖嗖嗖.!”漫天的箭雨直朝着隋军的方向射去。
“主公小心!”这个时候,张须陀当即拿着一面大盾牌将杨坚牢牢地护住。这弓箭可不长眼睛,万一杨坚出了一些什么意外那可就麻烦了。
隋军之中,裴邃此时同样缩在一面大盾牌之下,而此时,在他的心底深处却在天人交战。
裴邃历史中便是出自河东裴氏,这一世也不例外,同样被植入成了河东闻喜裴氏子弟。
只不过,裴邃仅仅只是河东裴氏的一个旁系子弟,而且,还只是一个不太被重视的旁系子弟。在外出游历时,偶然听闻了杨坚的事迹,深有同感,于是便就此加入了隋军之中。
只是,生死之间有大恐怖,这世人绝大多数人都怕死,而裴邃也不例外。
如今,杨坚这边眼看着就要彻底没了,而裴邃也不由得打起了一些小心思,他裴邃的一腔才能与抱负还并彻底发挥出来,他还不愿意也不甘心就那样子随杨坚殉葬。
更何况,河东裴氏在晋军之中还是有点能量的,文有裴矩,武有裴元庆,以及一个就连裴邃都不清楚的裴行俭。若是裴邃愿意投降,只要可以表现出自己的作用,也不怕在晋军之中难有作为。
“妈的!老子干了!”深呼一口气,裴邃恶狠狠地在心底深处大吼道。
“来人,带上兄弟们脱离军阵,竖起白旗!”裴邃向着身旁的副将下命令道。裴邃还是有那么一点原则的,虽然已经决定要投降晋军,可也并没有领军在最后反噬杨坚那么一把。
墙倒众人堆,在同一时间里,作出投降决定的,可不仅仅只有裴邃这一个人,就连杨坚的岳丈独孤信也没有兴趣再和杨坚一起玩下去了,做出了投降的决定。
独孤家乃是世家大族,在独孤信的心中,家族的存亡才是放在
李翔对于苻坚的处理实在是太狠了,除了在逃的那么几人之外,其余人尽皆被李翔给下令屠了。
有了这么一个现成的例子在,独孤信可不敢跟杨坚负隅顽抗,一路死扛到底。要是万一激怒了李翔,将他们独孤家给灭了族,那他独孤信日后又有哪脸去见他们独孤家的列祖列宗。
因此,即便是杨坚是他的女婿,即便是他的两个儿子独孤穆与独孤整也先后战死在了这一场大战之后,可最终,独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