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
正阳殿。
二皇子宁泽天一脸颓然地坐在主位上,底下是丞相傅子濯。
“二殿下!”
丞相说道,语气低沉,整个人都像老了十岁一般。
他自己也是有些颓然。
宁泽天像是没听见一般,整个人颓废坐在金銮椅子上。
“如今我们这边的阵营算是被瓦解了,已经无力再去和太子竞争。”
“就更不要说大皇子。”
“二殿下,你还是尽快离开京城吧。”
丞相傅子濯都是老人精了。
今日早朝,皇上误以为偷运官盐一案是二皇子是主谋,所以便出面护佑。
这其实是一个信号。
皇上已经将二皇子踢出了皇位继承的争夺战之中了。
这一点,傅子濯一眼就能看出来。
其实即便皇上没有误会,吏部也是要倒下,结果还是一样。
甚至,丞相觉得皇上根本就知道这一次偷运官盐的事情,与二皇子无关
。
如今这么操作,纯属是为了救下已经大势已去的自己二儿子。
听到丞相这么一句说话,宁泽天稍稍反应过来,抬眼看向底下的丞相。
“丞相你,什么意思?”
“让我离开京城?”
“这个离开是......”
“彻底离开京城,以示退出皇位的竞争。”丞相郑重说道。
二皇子宁泽天一听,愣了一下,没反应过来。
丞相见状,又说道:“二殿下,如今我们这边已经大势已去了。”
“工部和户部,已经彻底归到了太子那边掌控。”
“吏部又栽了尚书范田,相信我们也很快失去吏部。”
“甚至......即便没有失去吏部,我们依然难以和太子抗衡了。”
“就更不用说实力更强大的大皇子。”
“二殿下,我们还是放弃吧!”
“趁着如今还没到最坏的时候,赶紧抽身,离开京城。”
“你向
皇上要一块封地,前往封地,做一个藩王,至少可以保住性命!”
丞相傅子濯语重心长地说道。
二皇子听得,眼眸微微张大。
他心中不甘啊。
这才猛然发现,自己这边的情况真的就只剩下半个吏部了。
是的,吏部尚书范田被抓之后,吏部属于自己张边,还掌权的就剩下左右侍郎,以及下面的人。
这些人加起来,最多只能顶半个吏部。
甚至,可能还没有半个!
然而,二皇子宁泽天心里不甘。
明明几个月之前,自己这边还形式一片大好。
深得父皇认可!
手底下还掌控着六部当中的三部。
为何会走到如今这个地步?
宁泽天始终想不明白,也不愿接受。
更不愿接受就这样放弃皇位的争夺。
“不!”
“不,不!”
宁泽天摇头,眼神发狠,像是疯魔了一样。
“我不会放弃,不能放弃。”
“我不是还剩下吏部吗?”
“我一定可以利用吏部翻身的。”
丞相傅子濯见状,长叹一口气,摇头。
面对如此二皇子,他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他看着二皇子,真的觉得对方像是疯了一般,心中在想,要不要告诉二皇子,自己准备告老还乡?
傅子濯倒是看得真切,如今的情况,自己这边真就一点竞争力都没有了。
如果继续下去,等到最后时刻,等到拼到最后一兵一卒,等待自己的......绝对是死路一条。
还不如趁现在赶紧离开京城,退出党争,或许还能苟活下去。
没有什么比活着更重要了!
只不过,如今他看得出来,二殿下什么都听不进去。
傅子濯深深叹息一声,拱手参拜,转身离去。
另一边。
三角酒楼三老板出现在京城一个不太出名的勾栏里。
厢房中,却并不是勾栏的女子。
而是一名男子。
“三老板。”
那名男子说道:“最近吏部动荡,我们这边的活动暂时停止。”
“以免出现什么意外。”
“大人有所担忧。”
三老板也是知道吏部尚书范田因为偷运官盐被抓的事情。
听到对方的说话,神色凝重,点了一下头。
“明白,大人。”
“那我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