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从和符彦卿两□□脚你来我往,招招不空,终于随着“嘭”得一声,林从退后两步,符彦卿稳住身形,一步未退。
符彦卿甩着发麻的胳膊,看怪物似看着林从,“你这小子,还真是天生神力!”
林从甩了甩胳膊,笑着说:“四哥好功夫,从林在四哥手下真是一点便宜都没讨到。”
符彦卿笑着摇摇头,“你多大我多大,我这都算以大欺小了,再要让你揍一顿,我这脸朝哪搁啊!”
“是四哥让着我!”林从笑道。
“可别捧我,你这小子这力气,我刚才都差点没稳住。”符彦卿看着林从啧啧称奇,“刘大将军当年以谋略打仗,素来不能打硬仗的,如今生个儿子,居然天生神力,真是奇哉怪也。”
林从心道我就不能基因突变下。
符彦卿也只是随口一说,知道林从天生神力,符彦卿也没再阻止林从跟着骑兵训练。
林从就带着自己麾下的骑兵外加自己,跟着符彦卿手下的骑兵蹭课。
练了一个上午后,晌午,符彦卿鸣金收兵,大家就散了去吃饭了。
符彦卿也打算回去吃饭,林从忙叫住符彦卿,“四哥,你才刚回来,想必住处还没准备什么炊具和食材吧,不如上我那吃,我那东西都是现成的。”
符彦卿还真没收拾好,也没客气,“那就叨扰一顿了。”
符彦卿跟着林从回到林从的住处,林从去耳房冲了凉换了衣裳,郭威已经手脚麻利的进了厨房,不一会,一盆菜和一盆米饭被郭威搬了出来。
“这里简陋了些,还望四哥不要嫌弃!”林从招呼符彦卿坐下。
符彦卿看着眼前简陋的饭菜反而笑了,“军营中,难道还想大鱼大肉不成,那像什么话。”
说着也直接坐下,郭威把筷子拿来分给两人,自己也坐下,三人一通吃,不一会,一盆菜和一盆米饭就被三人吃了个干净。
吃完饭,符彦卿和两人说了几句话,就回去歇息了。
等符彦卿走后,郭威起来收拾桌子,林从也拿了个扫把,打算把地扫一下。
“唉,主子我来吧!”
“没事,我又不是不会扫!”
等郭威刷完锅碗回来,林从已经扫完地,在旁边泡了壶茶,消食。
“来,过来喝个茶!”林从招招手。
郭威过来坐下,林从倒了一盏茶给他。
看着郭威端起来喝了一口,林从问:“你是有什么心事么?”
郭威喝茶的手一顿,随即有些懊恼,“主子看出来了?”
“你平时活蹦乱跳的,话多得很,今天却几乎没说话,我还能看不出来,怎么,是因为符彦卿,你不喜欢他?”
郭威忙摇摇头,“卑职怎么会……”
“那为什么自从你见到符彦卿后,就闷闷不乐?”林从疑惑。
郭威看着桌上的茶盏,犹豫了一下,才说:“卑职不是不喜欢符将军,只是见到符将军,有些自惭形秽。”
“啊?”林从眨眨眼,“你觉得你不如符彦卿长得帅?”
郭威顿时无语,“小郎君,您还打趣卑职!”
林从笑着说:“好,那你说说好好的为啥自惭形秽。”
“符将军比卑职大不了几岁,却行军打仗,骑马射箭,练兵布阵样样精通,卑职却除了一身武艺,什么都不会,符将军可以帮主子,卑职却只能拖累主子,所以卑职觉得,实在没脸面对主子。”郭威失落地说。
林从听了,“你就因为这些事失落?”
郭威点点头。
林从突然哈哈大笑。
郭威不解地看着林从。
林从笑得想打嗝,忙喝了口水压压,才说:“你在想什么呢,你比不上现在的符彦卿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你知道符彦卿今天训练骑兵这一套,是哪来的?”
郭威摇摇头。
“是当年的晋军轻骑,昔日先帝的太爷爷率领沙陀族逃到大唐,深知随他们一起逃的马是他们唯一吃饭的家伙,就把族中弟子都训练成骑兵,给唐朝护卫边疆换取战功,后来黄巢起义,天下大乱,先帝的爷爷和父亲,更是麾下骑兵进行多年训练,不断改革,才有了后来名震天下的晋军轻骑。
沙陀在不断训练骑兵时,总结出一套很规范的训练方法,这套方法,就被爹爹、先帝、符彦卿的父亲李存审等老一辈用在各自练兵上,所以当年打天下那一代,晋军的轻骑实力是最强的。
可随着先帝登基,入主京城,先帝的精锐,当年晋军最强的兵力,在后来的征蜀大军因为征战、叛乱折损大半,许多甚至还留在了蜀地,其他老晋王的养子,这些年也因为年纪大纷纷故去,子孙许多不成器,别说晋军轻骑,领兵都费劲,只有符家,当年李存审老将军本就是老晋王养子,又是五虎上将,领的本来就是晋军精锐,符家子孙又都成器,反而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