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林从看着比窦娥还冤的王晏球,忙安抚,“老将军您别激动,这不是您的错,枢密使和亲王本来都是一品,也没规定就谁大,而且两人相迎,您和谁说话都不是错,而且还是范枢密使先和您说话的,至于秦王,我和您讲,您在京中几天就知道了,您就算不是今天这事,其他事,也可能惹他不满。”
高行周此时也忍不住说:“小郎君说的不错,老将军,您在京城多待几天,就见怪不怪了,去年秦王走路,遇到一个官员,觉得那官员翻了个白眼,轻视他,就把人用鞭子抽死了,可实际上不过是那个官员往上看了一下。”
王晏球和众将士面面相觑,没想到还能这样。
王晏球忍不住问,“秦王和范枢密使之前不和?”
林从点点头,“因为之前安重诲的事,秦王和安重诲关系不错。”
王晏球顿时明白了,忍不住说:“老臣不知道这个情况,那老臣要不要去向秦王请罪?”
“千万别!”林从和高行周忙阻拦,林从按着王晏球,“老将军,我一看您就知道您是个心眼实的,定然是想着既然不小心冒犯了秦王,就去道个歉送点礼缓和一下,可我告诉您,千万别,去了,反而可能因为别的不知道的忌讳冒犯他,到时更结仇,反正您此次受封赏完就回去了,等您走了,他天天看不顺眼的那么多,说不定过些日子就把您忘了。”
高行周也忙说:“是啊,之前也不是没有官员像您这么想,也曾有去秦王府上请罪的,结果反而触怒他,被打个半死,现在京城的官员都摸出关窍了,对于秦王,最好的法子,就是躲着他,能躲多远躲多远,别让他看到就好。”
王晏球和众将军:……
*
大家热热闹闹喝了大半夜,一直到月亮西斜,才散了,各自回营中歇息。
林从也带着高行周和郭威起身告辞。
因为天色已晚,宫中早落锁了,林从就打算回隔壁军营凑合一晚。
林从喝得有点晕,郭威就背起林从,和高行周一起往隔壁军营走。
林从趴在郭威身上,看着旁边的高行周,笑着说:“老高,你这次打得漂亮,还没恭喜你呢!”
高行周笑着说:“这不多亏了小郎君和娘娘鼎力推荐,要不也没末将这次立功。”
“还是你自己争气,你之前想要藩镇的事,这次应该稳了。”
高行周瞬间惊喜道,“真的?!”
“不出意外应该是彰武节度使,镇延州。”林从透漏道。
高行周简直喜出望外,“延州,好,好!”
郭威也在旁边笑道:“恭喜高将军,等以后就藩,可就真是一方封疆大吏了。”
高行周立刻拱手,“同喜同喜!”
高行周向林从道谢,“多谢小郎君,小郎君和娘娘为末将筹谋,末将这辈子都感激不尽。”
林从笑道:“也是你自己当初在对战契丹时死战,再加上此次定州之战让爹爹龙颜大悦,要不也没这么容易。”
高行周忙说:“那也得是娘娘和小郎君使力,要不朝中武将这么多,如何轮得到末将。”
林从笑了笑,对方能心里明白就好。
高行周知道自己将要就藩,兴奋地要命,就拉着林从说起自己手下的兵,“小郎君,等臣走了,臣这次去定州带的兵,小郎君要有能力,还是都收了的好。”
林从自然想着高行周手下的兵,可这次他带了一万,可不止是他自己手下的,而且林从也没能力掌控这么多。
高行周知道这其中的困难,就说:“小郎君有所不知,末将带的这一万骑兵,是刚刚在战场上见过血的,禁军的兵马虽然都是禁军,可其中水准,参差不齐,而且这兵每年有大量新征的,这些没见过血,哪怕平日操练的再好,真到战场上,谁又知道能发挥出几分。非得上一次战场,筛一遍,留下来的,才能算精兵。”
林从点点头,他以前也听他后爹说过,见过血的兵和没见过的血的兵是两个概念,只是,他实在没有能力拿下一万骑兵啊,哪怕他娘拼命把他后爹枕头吹焦了,朝廷也不可能让一个十岁的孩子掌一万骑兵。
林从叹了一口气,“老高,非我不愿,实在是我现在太小,没这个能力啊!”
高行周大概是实在觉得可惜,想了想,突然说:“我刚刚瞅见小郎君对符彦卿好像挺青睐的,符小将军这次进京,我听他的意思是有打算留在京城,他前几年就曾在禁军龙武营做过都虞侯,后来外放做了刺史,这次回来,想必还得在禁军过渡一下,小郎君何不拉拢他,只要能拉拢符彦卿,两个都虞侯,掌一万骑兵还是没问题的。”
郭威在下面听了也连连点头,“还是高将军有主意,刚才我还正发愁怎么办,高将军就想出来了,小郎君,我刚刚看了那符彦卿也是目光清正,想必是很好相与的。”
然后,两人等着林从发话。
林从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