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得上你呢!”李嗣源过来低声下气地哄道,“爱妃莫生气,之前都是朕一时糊涂,委屈爱妃了。”
王氏抬头媚眼如丝,“陛下这话可是真心?”
“真心,绝对真心,”李嗣源就差赌咒发誓,一想到他宫里那些仿佛看他如砧板肥肉的宫人,他就觉得他这辈子都没这么真心过。
王氏这才给李嗣源好脸色,坐到李嗣源怀里,“陛下既然想着臣妾,怎么这么久都不来看臣妾,臣妾还以为陛下得了别的美人,就厌了臣妾呢!”
“这怎么可能,”李嗣源忙哄爱妃,当然,李嗣源肯定不会说自己社死躲兴圣宫不愿意出来,男人么,当然是在忙事业,李嗣源果断甩锅给朝政,“这不是朝堂上的事忙么,一直没要来得及来看爱妃……”
王氏心道我信你个鬼,你一个月才上两天/朝,政务早甩给冯道安重诲了,天天在兴圣宫闲的生蘑菇,你处理个毛政事。
不过王氏还是顺着李嗣源的话温柔地问:“那陛下在兴圣宫都忙什么?都没空来看臣妾?”
李嗣源一时语塞,他忙什么,他怎么知道他在忙什么,好在最近朝廷安重诲闹腾着给他儿子请封,李嗣源就故作头疼地说:“还不是安重诲那家伙折腾的,说从荣年纪大了,该封王开府了,可这不合朝中惯例,皇子历来只有成年才封王,群臣们都不答应,从荣那小子又来和朕闹,说朕不疼他了,唉,弄得朕好生头疼。”
王氏听了在旁边笑着说:“这事确实是从荣有些不懂事,不过从珂都已经封王了,从荣素来心气高,哪里愿意落后,反正都是陛下的儿子,陛下干脆封了算了。”
李嗣源却罕见没有顺着王氏的话,问道:“从荣求到你这来了?”
王氏突然心中一凛,知道自己说错了话,转瞬间,王氏娇语道:“从荣确实求到我这,可臣妾也没觉得从荣说的有什么错嘛,他都十六了,都是半大的小伙子了,想封王也没错嘛。”
李嗣源倒也没说什么,只是说:“朝廷毕竟有朝廷的规矩,皇子成年封王,从荣他一没到年龄,二不像从珂有军功,还只是个半大孩子,现在就给他封王,让别人怎么看朕,还不都说朕太偏私儿子。”
王氏听了,“好嘛好嘛,不封就不封,陛下给臣妾说这些大道理干嘛,臣妾又听不懂。”
王氏伸手揽着李嗣源脖子,看着李嗣源,“潞王有战功,从荣从厚有陛下和安重诲看着,那臣妾的从林呢?”
李嗣源笑着说:“林儿还小。”
王氏听了顿时伤心了:“林儿是遗腹子,自小没了亲爹,臣妾一个人拉扯他,好不容易后来遇到陛下,林儿才有爹,可如今宫里宫外都是势利眼,在外人眼里,从林是比不上从荣从厚的,如今臣妾又不能为陛下诞下一儿半女,别人更看不上从林,臣妾替从荣说两句话陛下还不高兴,可林儿这么小,以后没兄长照应怎么办,陛下只是嘴里心疼臣妾和林儿,心里却一点没给林儿打算过。”
李嗣源听得王氏这么说,也不好再怪王氏插手封王的事,又见美人落泪,顿时心疼地不行,忙说:“哎呀,林儿是朕的儿子,朕怎么会不替他打算,你放心,从荣从厚有的,林儿也有,朕还在位呢,哪里就用你这么为他委屈求全。”
王氏脸上挂泪,“陛下说的真的?”
“朕一言九鼎,绝对不哄你。”
王氏顿时破涕为笑,拉着李嗣源去内室。
一顿翻云覆雨后,王氏送走了一脸幸福的李嗣源,转头就把林从提溜过来。
警告林从,封王的事先别想了,离安重诲远点,不过虽然封不了王,过些日子肯定能捞个爵位。
警告完,王氏倚在榻上对林从教道:“你爹虽然是个老实人,可老实人并不意味着蠢,你若觉得他好糊弄,那可真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而且越是老实人,越讨厌被被人愚弄,你对你爹撒娇也好,卖萌也好,万万不要踩了他的底线。”
林从点点头记下,只是虽然听进去,却没有太大体会,可很快,安重诲后面的一通操作让林从知道。
他娘的话,真比24k黄金还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