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觉得我很残忍?”阿德林突然问希玛。
“我觉得没必要用这种方法,应该用些柔和点的方式。”
“这些人已经没有人气了,他们吃人了,就算教化他们也没用,不如给他们一个痛快。”阿德林只是淡淡说到。
希玛点点头没再说话,她也明白自己没有能力决定什么事情。
事实上阿德林只是心里憋了一口气,碰巧撞上了而已。
发泄了情绪他感觉好多了,从兜里摸出酒壶想喝点酒,但是酒壶早就已经空空如也。
一路走一路看,希玛总是会下车施舍点钱财或是帮助病人治疗。
看见了就会下车,阿德林也不去阻止也不去帮助她。
“这是她的考验阿德林,两年的考验,你和安妮负责她的考验。”
死了也只能说她命不好罢了。
奈何希玛做的这些事情杯水车薪,她逐渐有些力不从心,阿德林拦住了她,她已经枯竭了,再这样下去要出事。
“能帮我吗?阿德林先生。”希玛躺在马车上的靠垫上问到。
“这是你的路,我帮不了你。”阿德林摇摇头。
离开时不小心踢倒了马车里的小箱子,小箱子里的钱币洒的到处都是。
希玛起身帮阿德林一枚一枚捡起来放回了箱子里,然后把箱子重新摆好。
半个月后他们终于到了庞德城。
希玛的名字也在一路上流传着。
刚刚下马车阿德林就总觉得心里毛毛的。
好像自己忘记什么事了。
安妮用尽全力挥出了左勾拳,阿德林痛苦地弓着腰趴在地上,从嘴里吐出一口血。
安德森亲自出来迎接了希玛,没有管在一旁倒地痛苦的阿德林,热情的和希玛说着话,安妮站在一旁一脸平静。
希玛也见识到了战斗修女的凶悍。
希玛被安排住进了教堂,阿德林和安德森打完招呼之后就和安妮两个人去看了下自己的新房子。
“这次回来有很多事情要你去做了,推进任务要开始了,时间定在半年之后。”安妮揪着阿德林的耳朵,一边走一边说。
来到二楼的房间里,把阿德林扔到床上,从旁边的柜台上拿出几瓶药剂。
“把衣服脱了。”
阿德林的身体已经崩坏了,最多两年他就要死了,没有节制的使用寿命的下场,唯一可以拯救他的办法只有共享生命。
但是他不愿意让安妮背负和自己一样的命运。
“不管你愿不愿意,我已经在你身上构筑了术式,我的生命分给你一半,你的一半人生是我的了。”
“这不公平。”阿德林只是低沉着脑袋抗议。
“我不管。”
最后阿德林没办法,也只能随波逐流。
趁着安妮熟睡之后,将抽屉里的安眠药包装袋放进口袋后小心地离开家。
摸出烟点上后缓慢地来到了教堂。
安德森还在三楼办公室里,油灯的光亮让他的房间无比显眼。
“抹除掉一切,我同意你的计划。”阿德林只是低着头抽烟,没去看在写着什么东西的安德森。
两个人就这么沉默着,房间里只有安德森写字时的沙沙声,还有烟草燃烧时的滋滋声,烟雾弥漫在两人中间,就像是城外五十公里的迷雾那样。
“你还想要什么?一个可以进行降临仪式的修女还不能让你满意吗?”阿德林随手扔掉烟头,用脚狠狠踩灭。
“还有切割时间的方法。”安德森终于是停下了写字的动作,从柜子里掏出来一瓶红酒和两个杯子。
“你知道的阿德林,我从来不是什么坏人也不是什么好人,我只想结束这一切。”安德森倒满两个酒杯,将其中一杯推到他面前。“用我的方式,而不是那些安逸了太久的大人物的方式。”
阿德林想起了普希金,想起了离开圣城时市民讨论着的国王带领士兵突围的事迹,想到了老骑士们奋不顾身的冲锋。
“这样东西不能拿出来,我会是最后一个使用者,我已经没有时间了安德森,我只有两年了,如果不能在半年之内完成那个计划,安妮会发现的。”
“她不重要,阿德林,从来没有谁是重要的阿德林,人只不过是王国的另一个货币单位罢了。”安德森无所谓地喝着酒,“而且早在派你去河湾城的时候,他们就完成了准备,就差你这把钥匙了。”
“所以这就是我讨厌你的原因,从来不把人命当一回事。”阿德林手脚有些冰凉,艰难地拿起酒杯喝了一口。
往日美味的酒在入口的瞬间变得寡淡无味,非常平淡,他喝的酒好像变成了普通的水,但是这不重要了。
“没关系阿德林,我很喜欢你和安妮两个人,哦对了,还有大主教和希玛。”
“希玛只是你和他用来控制普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