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称心这个王八蛋有一点是说得对的,是说得扎心的。
那就是陈家村确实是有能力帮助其他百姓的。
虽然王院长跟老村长都知道这不可能,知道帮忙的后果,但是他们却过不了自己心里的那一关。
这种话术,对于老卢跟裘百楼屁用没有,因为他们见多识广,因为他们不是那种烂好人,没有那么多良心可以泛滥。
但是老村长跟王院长不一样,他们纠结之下,陷入了两难。
当天晚上他们都还没事儿,但是第二天一早,他们俩便起不来了。
高烧不退,说胡话,整个人在睡梦中大汗淋漓,嘴唇乌紫。
村儿里原有的郎中,还有后来难民中的郎中,一共十余人,都被请来给两位老人看病,但是最后他们却都束手无策。
“是心疾,心病,心魔,非是药石能医,尤称心这个王八蛋,他们这是杀人诛心,畜生,昨天就不该让他们走的!”裘百楼见多识广,一语便道破了让两位老人卧病在床的真相。
一天之后,两个人老人情况稍好一些,醒了过来,吃了些东西,与老友谈天说地。
但是入夜之后,两位老人的情况却是再度严重了起来,他们甚至梦中惊厥,盗汗,床上的被子床单都湿透了,高烧时退时起,脸色忽红忽白,手脚冰凉。
如此折腾了两三日之后,两位老人都陷入了濒死之际了,只不过是几天时间,人便已经瘦脱了相了。
童大雷不顾尚未康复的身体,整日服侍在他爹的床前,不停的出声宽慰老人,但是作用并不大。
王鸿文的情况同样差不多,他的家人已经被书院从城里接了过来,他的子女跟妻妾们都整日守在病床前,书院的学生们也是一样,为他们的院长担忧,祈福。
已经怀胎八月,挺着一个大肚子的刘小小每天都会到两位老人床前看望,说好听话说来宽慰他们,试图让两位老人走出来。
但是没用,两位老人身陷其中太深了,刘小小起不到作用。
裘百楼火急火燎的每天放飞好几只信鸽,想要让陈澈马上赶回来。
但是现在,他连陈澈在哪里都不知道。
看着自己的老友慢慢的陷入了弥留之际,裘百楼急得上了火,嘴里都甚至长了燎泡,又疼又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