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为县令乃是早已看破局势,因此闭门不出,如今看来县令颇为短视,竟不知已大祸临头。”
赵羽随便找了个地方坐下,望着县令一脸不屑的说道。
如此无礼的举动,直接惹恼了其他县属官。
“大胆!”
“竟敢诅咒县尊!”
“县尊吾建议,即可诛之!”
被一群暴怒的人围在中间,赵羽丝毫没有担忧。
这些人纵欲享乐论起武力连耕田的农夫都不如,衙役又大多在衙门口防止郡兵冲入,若是以武力相向,赵羽一人便可将这些人解决。
“说尔等短视,尔等还不承认!真以为此次仅是乌桓南下劫掠那么简单?还在此争权夺利,非等到乌桓兵临城下,刀斧加身之时才肯醒悟吗?”
不仅仅是这些县属官不知道,门外的郡兵也不知道。
这次乌桓入侵并不像以往因为活不下去,才南下劫掠。
而是之前数次劫掠,均无法有效消灭乌桓骑兵,导致乌桓贪至王心生歹念,聚兵叛乱。
此次所来乌桓骑兵,足足有数万之多。
先前入境的只是先锋而已,真正大军还尚未到达。
赵羽能知道这件事,还是上次斩杀康吉以后,严纲
告诉他的。
不然赵羽也不会轻易接受严纲安排,更不会花费大价钱在襄平买下一座小院,安置母亲。
若是正常乌桓劫掠,寻常县城亦为安全之地。
但贪至王叛乱,其中有隐隐有与幽州官员勾结迹象。
除了郡城以外,哪都不会安全。
“胡言乱语,辽东兵强马壮,每年除却一部分活不下去的乌桓人铤而走险南下劫掠,乌桓大部落哪敢轻易动刀兵,不怕被清算,导致身死族灭吗?”
县令觉得赵羽是在危言耸听。
乌桓劫掠大家都习惯了,基本上每年都有,区别不过是人数多少的问题。
若是乌桓大举进攻,郡中又岂会派这点人前来。
新昌县作为乌桓南下的第一线,至少也得派个千余人守城。
可是他们不知道的是,公孙瓒有那个心也没有那个力。
辽东根本养不起那么多兵。
若是跟往年一样,北山大营一万职业郡兵完全够用,根本不用再建立南岗大营,多招募一万杂兵。
“县令不信我也没有办法,此事尚远暂且不议,仅说近处之事,私自挪用军械,可谓重罪,数额较大者,举族尽灭,县令不会不知。”
都知道汉灵
帝对于钱财可是极其看重,挪用军械,中饱私囊,说白了就是贪墨汉灵帝的钱,这他能忍,谁动了谁就得死。
县令自然也是知道这一点的,但县内官员沆瀣一气,无人告发自然就不会有人追究。
原本县令也没打算全部贪墨,上面考虑到损耗可是给了五百兵卒所用军械,来的只有两百多人,就算每人分发一套,他还是有得赚。
问题是,军械并不在他这里,一点好处都没有看到,如今还得倒贴,县令自然是不愿意。
“此事于吾无关,兵事一概由县尉处置,军械亦为县尉所掌管,吾不知也!”
县令一推三四五,反正咬死自己什么都不知道,有事你找县尉去。
“不知县尉何在?”
“昨日下午便无踪迹,吾亦不知其所处。”
“县令认为长史会信吗?”
“你待如何?”
几句话的功夫县令额头冷汗直流,四周的县属官都恨不得捂上自己耳朵全当什么都没有听到。
不用想也知道,公孙瓒绝对不会相信这个说词,到时候他们都得倒霉。
“别无他意,县尉畏罪潜逃,诸位揭发其罪证,追讨回其贪墨军械,居功甚伟,我怎会有
其他想法呢!”
赵羽此言无异于给这些人打开一个新思路,与其大家一起死,不如将所有罪名都推倒县尉头上,顺便将陈年烂账也全部扣在县尉身上,到时候他们不仅仅能获得好处,还能获得政绩。
至于县尉究竟有没有畏罪潜逃重要吗?就算他没死,从现在开始也已经死了。
“哈哈哈!是极!是极!一切均是县尉所为,吾等先前受到蒙骗,差点酿成大错!
所欠军械粮草,于今日必将交付你手,另外府库内尚有铁甲一副,百锻精兵一件,吾再挑选一匹骏马,作为筹军之用。”
县令笑的很开心,如此日后便可高枕无忧。
“县令此举无异于将我置于烈火之中,既然筹军自是要一视同仁。”
赵羽虽然很眼馋这些东西,别的不说一副上好的甲胄,可是能极大增添战场上生还的几率。
不然朝廷也不会不禁刀兵,却禁私藏甲胄。
如今大汉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