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子婴这么说,秦始皇并不为其所动。
他只是默地坐在皇位上,静静看着子婴在那里发言。
子婴知道,秦始皇对自己的话,依旧是那个态度——不置可否。
对于秦始皇的反应,子婴并不觉得奇怪。
毕竟自己说到能够打动秦始皇的地方。
子婴说道:
“其实皇爷爷可以想一想,那些贵族试图在燕山脚下谋反,我们知道,但其实其他地方的六国余孽也知道这个事情。”
“倘若他们谋反还没开始,就被游牧民给一波冲垮了,那岂不是说明咱们天命昭昭,如此一来就能够震慑些躲在暗处的六国余孽了?”
“更何况,咱们通过燕山工程,让当地的老百姓有更多的工作可做,让他们在大秦的治理下富裕起来。”
“如此一来,大秦将最有可能判断的地方转化为大秦的肱骨,帝国最重要的助力。”
“这样子,皇爷爷觉得,那些死去的人能否得到安息呢?”
子婴说的死去的人,有两层含义。
其中一层,是大秦嬴氏皇族的列祖列宗,以及多年来战死沙场的秦国将士。
而另一重含义,却是大秦兵锋下的燕国贵族,以及燕太子丹。
试想一下,如果仇人在杀死自己,侵占了自己的国家以后,却把自己的国家治理的井井当地老百姓过上比自己治理时期更好的生活。
当地的百姓也不在意在这之前,是谁统治这个国家了。
他们只对现在皇帝感恩戴德,歌颂着这位皇帝的伟大,歌颂着自己仇人的伟大。
这种情况下,在地府里的你会是怎样一种心态呢?
这何尝不是一种ntr?
子婴的暗示,秦始皇听懂了。
秦始皇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动容的表情。
不过他还是板着脸说道:
“这件事情你可以去做,但一切风险由你自己承担。”
“倘若局面失控了,朕绝不轻饶!”
听到秦始皇的反应,子婴知道这事成了。
在向秦始皇许诺了一旦有事,自己一个人承担以后,子婴再一次返回到了燕山。
然而,当子婴还没进入燕山脚下的秦军军营的时候,他就远远看到了一面陌生的旗帜。
那面旗帜黑色为底,红色镶边,用白色的颜料在之上写着一个笔画纷繁复杂的姓氏——蒙。
子婴瞬间意识到,这是蒙恬来了!
事实上,早在子婴第一次来燕山之前,他就已经写信给蒙恬通过气了。
毕竟他的计划,涉及到了长城军团的调动。
和他通气,也是应有之义。
不过,子婴本以为蒙恬不会掺和此事。
毕竟自己这个计划,如今可还八字没有一撇呢!
倘若贸然参与进来,万一之后出现什么意外,他也得被牵连进去。
事实上,在这件事上,哪怕是子婴最亲密的政治盟友们,也是一样的态度。
这并非是他们对子婴的不信任。
只是政治的游戏就是这么玩的。
你如果不能给别人实实在在的希望,那别人就算不帮忙,那也是应该的。
社会就是这样,哪怕子婴贵为皇孙,也不可能指望别人会无条件地帮助他们。
看着来到自己军营的蒙恬,子婴大踏步走了进去。
刚一进入军营,子婴就看到一名身穿黑色秦甲,腰间悬挂将军剑,身材高大,虎背熊腰的中年男子如同铁塔般站在军营里。
而原本管辖这里的黑夫,却如同一名随从一般,侧立在他身旁。
这名铁塔般的男子,子婴自然认得。
他迎了上去,向对方大声道:
“蒙将军,怎么站在外面?不进营帐里坐坐吗?”
此人正是蒙恬。
听到子婴的声音,蒙恬顺着声音传来的房向看去。
看到子婴,蒙恬说道:
“殿下,末将已经来这里好几天了,总不能天天都坐在营帐里面,不出来呼吸新鲜空气吧?”
说完这半开玩笑的话以后,蒙恬突然申请严肃地问道:
“殿下,听说您回了咸阳一趟,怎么样?有什么收获吗?”
面对蒙恬的问题,子婴笑着说道:
“这自然是有的,皇爷爷那边给予了我更多的自主权,甚至就连我也很惊讶。”
“我如今能够做的事情,恐怕已经超出了很多人的想象。从某种意义上说,这样的权利就连商鞅,张仪,范蠡,吕不韦这些人也未曾有过。”
可不是吗?
商鞅,张仪,范蠡,吕不韦这些人权力再大,他能有权拿国运赌博不成?
子婴能拿国运赌大秦未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