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
窦建云欲言又止。
观察他的临场状态跟脸上那滚滚而下的豆大的汗珠。
子婴不要细问也能明白这件事跟窦建云牵连密切。
甚至这窦建云就是大巴山郡的贪墨之主!
罪魁祸首!
然而,这件事情恐怕还远没有大家想象之中的那么简单。
在子婴看来。
任何朝代都有贪墨之风。
从咸阳皇城到天下各郡。
贪墨的人络绎不绝。
但是,五百万钱是皇爷爷嬴政核准之后批给内史府的。
到达大巴山郡,也是内史府的人负责运送的。
郑国渠这样的工程,势必有勘验环节。
就这垃圾工程,到底是怎么过关的?
嬴政为了扶持浣陵发展。
将权力下放。
也就是说,各郡完全是可以因地制宜去修建的。
如此宝贵的机会给了大巴山郡,也是单纯的为了考虑民生问题。
结果,很打脸。
现实就是特么的如此不堪。
“你怎么不说话?”
“哑巴了吗?”
子婴冷声道:“我在问你话呢,你必须给我一个完美的答案!”
“臣惶恐。”
“微臣回禀殿下,郑国渠是以标段分包的形式进展的,臣最近半年公务忙碌无暇顾及这边,还请殿下治臣监督过失之罪,臣也担心这边的河道会出现问题,因而特来盘查,望殿下让臣了解事情的经过曲折,臣……”
“怎么?你想说你什么都不知道吗?”
“你想给我找一个替罪羊出来吗?”
子婴怒声道:“你真觉得我有那么愚昧不堪吗?”
“现在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听你陈述,若你还如此执拗,那就休要怪我不客气了。”
子婴的声音传彻荒野。
他面前的所有人全部瑟瑟发抖,颤颤巍巍。
陛下要大发雷霆了。
他们在浣陵做官,自然知道皇长孙以及其父公子扶苏的威名。
更清楚现在厉声质问他的人,就是敢跟皇帝嬴政叫板的愣头青年。
贾精忠整个人完全被吓麻了。
他在郑国渠的参与感是很深的。
一旦殿下惩罚起来。
他无论如何都摆脱不了自身跟此处工程的关系。
刚才窦大人的回应,贾精忠也认可。
本来就是打算在这里蒙混过关。
然后慢慢的找个替罪羊把这事给搪塞过去。
但是殿下明显不给他这样的机会。
更不认可他这样的说法。
殿下的不满已经相当明显了。
此刻的贾精忠战战兢兢,内心彷徨无措。
他真的担心窦建云在关键时刻把他给推出来做挡箭牌。
贾精忠说到底他只有个商人的身份。
他并无官身。
这些年完全是得益于窦建云的照顾。
才让他变成了大巴山郡的豪强。
但是在朝廷,在集万千宠爱的皇长孙面前。
他这位巨商简直是全无丝毫的存在感。
不会!
窦建云不可能把我推出去的。
如今我跟他都是一条船上的蚂蚱。
只要我被拿下,他窦建云也好不到哪去。
窦建云从他手中拿到了太多的好处。
不说郑国渠的事情,还有超发木炭票!
那特么在当今的大秦朝,都是要被砍头或者车裂的大罪!
所以,窦建云想过让贾精忠做挡箭牌。
贾精忠认为,绝对没有这样的可能。
尤其是木炭票的事情。
一旦查出来,他窦建云有几个脑袋也不够掉的。
当务之急,肯定是先想办法把这件事情给搪塞过去。
然后,再打算弥补。
“殿下,臣此前确实不知,臣今天来此探查,看的也是触目惊心……”
听窦建云还是这么说。
子婴无奈的摇了摇头。
很明显,这个家伙铁了心要把黑锅甩给别人了。
简直就是执迷不悟。
子婴摆手打断窦建云的话。
“窦建云,此时此刻,你便不再是大巴山郡的郡守了。”
“殿下?”
在子婴话音落下的瞬间。
他身旁的蒙毅摆了摆手,郎中卫心领神会便将窦建云擒拿。
令外有人果断的摘下了窦建云头上的乌纱帽。
现在,窦建云的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