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走,他脸上的杀意就越弄。
这就是所谓的郑国渠?
库呢?
这特么根本就无法储存水量。
甚至水库下面的排放河道,也是随意的朝向农田的。
意味着什么?
明天开春雨季一来。
河道两边的庄稼地都要付诸东流。
当初朝廷可是勒紧裤腰带,拨付了五百万钱的。
钱去了哪里了?
子婴很庆幸他没有直接返回咸阳皇城,而是来查验了。
很快,子婴看到堤坝两侧的荒地之中有人在捡柴火。
其实就是拿着一把锈迹斑斑钝镰刀在挖掘地里面的玉米杆呢。
子婴缓步上前,淡然问道:“这位仁兄,这是做何?”
“挖点草根,好过冬。”
“哦。”
“你家是在对岸吗?”
“嗯。”
男子点了点头,便扛着绑好的草根从泥泞的喝道之中趟了过去。
“你们为何不从桥上过呢?”
“可拉倒吧。”
“我可不想死。”
“为什么?”
“桥塌就得死人。”
“而且官老爷下了命令,不让我们老百姓过桥。”
“防止被人压塌。”
“这……”
子婴听的极为懵逼。
足足半晌愣是没回过神来。
当地的百姓无疑是最懂情况的。
他们都不敢涉足的桥,那特么只怕跟纸糊的没啥区别了。
“这位大叔,这边不是春季的时候开始挖掘水库吗?有没有招募农工啊?”
“招募了,几乎把我们本地的劳动力全部调集起来了,还强迫我们不准干农活。”
“嗯?”
子婴愈发的狐疑。
“这怎么说?那他们给钱吗?”
“给个屁。”
男子骂骂咧咧的啐了一口唾沫,便扛着草根到了对岸。
留在子婴在‘河道’这边满脸错愕。
看似拉家常的几句交谈。
子婴已经明白了大概。
现在不用说郑国渠没有修成,就连他给地方派发的五百万钱也没有分给那些干活的农工。
那么问题来了了。
那么多秦半两都哪去了?
贪墨!
贪墨!
子婴紧握着拳头,他这辈子最恨那些贪墨的官员。
尤其是一毛不拔的贪墨官员。
要知道,嬴政能在困难时期开放几个郡的水渠项目的建设。
自然是希望能够最大限度的激发当地的民生经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