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
清脆悦耳的金铁交鸣之声在山洞内传彻,如水银泻地一般。
“莫先生,真没想到你竟然是个款爷,这些年驰骋海外,日子过的一定很滋润吧?”
“回禀殿下,此千金是当年下臣跟徐福分道扬镳之时所得。”
“哦。”
子婴若无其事的应了一声,旋即对禹舟说道:“给他上刑。”
“别,殿下,不能再打了,臣已经不堪重负。”
“那你说说看。”
“……”
莫云生又懵了。
让我说什么?
你好歹问啊。
“怎么不说?”
子婴笑道:“那就让我猜猜看。”
“你知当今大秦皇帝追求长生,便巧借陛下遣海使之名入京以获恩宠。”
“此话怎讲?”一说这个,莫云生就不乐意了,纵然被揍的毫无脾气,却也抱拳朝着东方秉礼:“下官对陛下忠心耿耿,天地可鉴,所言句句无虚。”
“是吗?”子婴笑眯眯的盯着莫云生:“如果不是北海的通关文牒做证,我还就信了你的鬼话。”
莫云生的面色略有起伏,不过他仍然干巴巴的笑道:“臣愚钝,不懂殿下所言何意?”
“北海都尉那边并没有你归海的文牒记录,这你又作何解释?”
莫云生欲言又止,眼神之中怀着几分侥幸。
他在赌。
赌子婴是在诈自己。
如此短暂的时间,不可能刺探到北海之滨的情况。
车马很慢,纵然是八百里加急,也得半个多月。
自己从收到吕芳书信到官拜奉常君,前后不超过两日。
子婴何能?
正思索间,莫云生便看到子婴从袖袍之内取出一份谍报。
“不见棺材不落泪是吗?”
“殿下,我……”
莫云生头皮发麻。
这什么情况?
他之前就觉得皇长孙子婴不好对付。
没想到竟然如此难搞。
这家伙莫不是全知全能?
“罢了,既然殿下已经知晓,下臣也就如实相告了。”
“下臣的确不是出海方士之一,只是下臣听闻陛下龙体抱恙,许是痴迷仙药导致的脉络不通,臣便斗胆请缨希望为陛下效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