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和谈根本没有结果,两国又开战了,他们难逃其咎。
“这该死的宋国皇帝!”完颜晔诅咒了赵构两句,随后说到,“秦桧可回话了?”
“回了,说是明日前来与大人密会。”
“那咱们就等跟秦桧谈完了,再行决断。”
“砰砰砰!”就在此时,狂暴的敲门声陡然间响起,“人都去哪儿了?赶紧出来几个,跟佛爷我论经讲佛,再不开门佛爷可就进去了哈……”
二人脸色一变,完颜晔退了两步,“马大人,报国的时候到了!”
“大人!”马谔欲哭无泪,“下官昨儿个挨的拳头还疼着呢!”
“放心吧,你的功劳,本官会尽皆记下,待到回返,我必定上禀陛下为你表功。”说罢,直接朝着门外喊道,“贼秃驴,本官会怕了你?我马谔不服,今日咱们继续论佛!”
话音说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打开房门、一把将马谔推出去、再度将房门关上插死,这动作一气呵成……
“马大人,本官总归是主官,代表着朝廷体面,也只能让你辛苦一二了。”
随后,完颜晔直接上了床榻,用锦被将自己盖了起来,自己要好好休息等着之后跟秦桧见面,若是被论佛牵扯了精力,可是会误了朝廷大事……
勤政殿中,赵构一只手把玩儿着卜娘子,一只手有一下没一下的翻看着奏疏。
他也明白了,有时候也不需要他做些什么,这些奏疏看不看也不重要,但是至少他要让人知道,他这个皇帝‘在看’,这就足以让底下的官吏用心许多了。
如果尽皆置之不理,短时间也许没问题,可时间长了,大小官吏松懈之心尽起,甚至会胆大妄为、欺上瞒下,到时候,他这个皇帝可就真成了空架子了。他不喜欢理会朝政,更厌恶这些奏疏,可是却也绝不想完全当一个空架子的皇帝,尤其是朝堂上这些人根本没几个可信的情况下。
包括王权、康履、阿贵这些内侍,他可以信任和恩宠,但是该怎么用同样需要细细思量,当年黄浩的事情他不想再出现,所以恩威并施,方为为帝之道。
“王元是不是还欠朕五千两银子?”赵构手上一顿,想起一个极为严重的问题,也不怪他,最近实在是缺钱缺的厉害。
“却是如此!”王权答道。
“这个王八蛋,竟敢欠了朕的银子不还,简直是想要翻了天。”猛地一拍桌子,将卜娘子吓了一跳。
“禀陛下,皇城司提举王元求见!”
“属下王元,参见陛下!”
“属下奉……”
“等等!”赵构直接打断了王元的话,之前每次都被这货糊弄过去了,这次一定得先提银子的事儿才行。
“你之前还欠了朕五千两银子,什么时候还给朕,皇帝家也没有余粮啊。”
王元嘴角一抽,“陛下,属下没银子。”
“啪!”卜娘子扑棱棱飞起来直接钻回笼子,这两脚兽一惊一乍的,吓死个鸟了!
“你是皇城司提举,每次皇城司去抄家,皇城司都扣留一部分,你这个皇城司提举也会分润一部分,你告诉朕你没银子?你这是欺君之罪懂不懂!”
“陛下,朕本来是有银子的。”王元满脸悲伤,“可前几日钱谷、胡铨、赵鼎几位大人,非要去属下府上吃酒。”
“属下不能推脱,只能应了,结果……陛下你是不知道哇,强盗哇、土匪啊,钱谷大人说属下有钱,现在三司都空了,要向属下借取……”
“然后……陛下,属下苦啊,三位大人直接吃酒将属下灌多了,等属下醒了……家里尽皆都空了,除了后宅还留下了一些物事,现在便是和之前秦桧府上相比,也不差多少了啊。”
赵构都懵了,这真是自己那几个号称清正廉明的臣子能办出来的事儿?
要说这事儿还真不怪别人,都在钱谷身上。
最近,钱谷都熬白了头,到处用钱,一文钱掰两半都不够,他这个三司使也不能让天下掉银子啊,正好有一日跟赵鼎、胡铨几个闲聊,胡铨那小子多坏?直接就给钱谷出主意,让皇城司,多抄几个贪官不就有钱了。
三人一拍即合,这才有了王元府上赴宴。
可到了王元府上,三人当时就想起来了,这位提举大人,可是货真价实的大户。
别人想要银子还得贪墨,他抄家就有分成,哪怕只是稍微截留一点儿,也足以吃的满嘴流油啊,这件事情几乎是皇帝也公认的,毕竟,让马儿跑,就得让马儿吃草。
三人计上心来,别的银子有没有不说,这王元要这么多银子做什么?
皇城司是陛下亲军,他这个提举与国难之时,留着这些银子干啥?
所以,三人来了个反客为主,直接给这位皇城司提举抄了家……要说一点儿银子都没了肯定是假的,可王元攒了那么多年银子,也被这三个无良的搜刮的差不多,因此,他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