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俗名茅子元,吴郡昆山人,八九年前就创立了白莲忏堂……”
“其下有四大长老、八大护法、十六金刚,教众数万。”
听着王元的讲述,赵构愈发皱眉,这听着就不像是好东西啊,总之,不能被朝廷掌控的宗教,就不是好宗教。
想了想,他便是对王元说到,“严密监察,若是能够安插我们的人手并且将其控制,那自然是最好,若是不能被孤所用,也就没留着的必要了。”
王元点了点头,区区一个刚刚冒头的宗教罢了,也算不得什么。
而且,有着皇城司暗中配合,加入其中的探子最高已经到了十六金刚级别,逐渐将其中的这些人清除,剩下的也就尽皆都是自己人了。如此一来,便是陛下暗中的一股势力,说不定什么时候能有大用。
“不是说有金人的使者来了吗?宣。王元你先退下吧,尽快去帮郑知府搬家……”……
宫外,王权已经再度来到了青云阁。
虽然皇帝并未多说,可显然已经看中了那位姑娘,其他人不方便前来,他自然要安置一番,否则,若是出现个巨贾或者权势之人撬了陛下的墙角,那乐子可就大了。
进入青云阁,薛妈妈已经迎了上来。
王权笑呵呵说到,“今儿个代我家老爷来看看淑姬姑娘。”
薛妈妈不敢怠慢,引着王权进入屋室,又让人前去相请。
片刻,吴淑姬前来,王权赶忙起身行了一礼,都说礼多人不怪,若是得罪了,万一被吹了枕头风,那不是无妄之灾吗?
几人坐定,王权笑眯眯的掏出一张纸递给吴淑姬。
“姑娘,这是昨儿个去的那宅子地契。老爷也不大常住,还要劳烦姑娘平日多照看一二。里边儿一应小厮、侍女之类,小人已经吩咐过,若是有不听话的,姑娘直接让人打杀了便是。”
吴淑姬满脸懵懂,这是什么情况?
“刘……老爷不在宅子住么?而且便是需要我照料,也用不着这地契。”
“而且你言说的小厮、侍女……我又如何需要这般多的人照顾?还是算了吧。”
王权没有接地契,而是起身郑重朝着吴淑姬拜倒。
“你……你这是做什么?”
“有些事、有些话,我本不该说,不过为了姑娘好,今日我便逾越一二,多说几句。”
“你与薛妈妈都是信人,我便直言,老爷身份尊贵,身上办的差事更是关乎江山社稷、亿万民生的大事,所以怠慢姑娘之处,并非是老爷无情,而是身不由己。”
“另则,既然姑娘已经与老爷有约,那不管愿不愿意,姑娘也代表着老爷的颜面。”
“在府中,除了十名侍女、两名老嬷嬷,还有二十名好手,姑娘要知晓,从昨日开始,你便已经不一样了。”
吴淑姬满面呆愣,不一样了吗?可她不还是她么?
她不懂,但是薛妈妈却懂了,她不知道赵构的身份,但是能够让临安知府鞍前马后,能够让皇城司帮着办事儿的,这天底下可也不多。皇帝她不敢想,可想来也是皇帝亲信重臣或者宗亲,这样一个身份高贵的人看上了自家女儿,虽然还未真正纳了,可又如何还会让自己的女子抛头露面当什么歌姬?
“女儿,既然是贵人所言,想来是有理,你也不必拒绝,收下便是。”
说着,她暗暗咬牙,伸手同样取出一张纸,“既然女儿觅得良人,那妈妈自然不会拦阻与你,这是你的身契,以后你记得你我二人这情分便是。”
王权笑了笑,这薛妈妈是个知趣的,这一张身契,以吴淑姬的身份可是价值不菲。
“姑娘,这是老爷让我转交之物。”
王权将一个玉佩交到吴淑姬手中,她打眼观瞧,却见这玉佩色泽极好,正面是一个‘构’字,背面是‘宣和’二字。
随后,王权又朝着薛妈妈说道,“虽然我家老爷也不在意什么身契,不过今日妈妈这情分,我代我家老爷领了,日后但凡妈妈遇到麻烦,可让姑娘府上之人给我传信,便是天大的干碍,老爷也能保你三次。”
薛妈妈心中欢喜,钱她自然喜欢,可是这等人物的一个许诺,却远不是钱能够代替的。
“那妈妈便先行谢过淑姬。”她笑盈盈开口。
“老爷事忙,所以恐未必有闲暇前来探望姑娘,不过姑娘若有事,随时写信让府上之人传递便是。若是姑娘闷了,也任由姑娘,不拘这临安府,只要姑娘想去,这天下尽皆都去的。”
“小人还有别的差事儿,便不多留,先行告辞。”
薛妈妈拉着依旧呆滞的吴淑姬送走王权,这才回到屋室,看着吴淑姬捧着那玉佩脸上有几分欢喜、羞涩和懵懂,她不由得轻叹一声,自家这姑娘好福运啊。
那宅子至少要几十万,而且这等贵人,随手赏赐的都是价值不菲,哪怕将来真的被厌弃了,至少也有百万银子傍身,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