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根细竹,像雨点般砸向陈贵的后背和脑袋。
“流氓!臭流氓!滚开!离林夫人远远地!”
陈灼灼气喘吁吁地连打带骂,惊慌未定地看向完好无损的陈娇娘。
吓死她啦!
幸好她跑得够快,甩开家里的护院几百步,在危急关头赶了过来。
要是让陈贵这个臭流氓得逞,她可真对不起林公子特意派人来家中请求照拂了。
想到这里,陈灼灼下手更加卖力,打得陈贵不敢再往前跑,转过身来挡住竹条。
透过高举挡头的胳膊,看到来的人是陈灼灼,他怒火中烧。
“臭表子,敢坏我的好事?”
别看陈灼灼是陈员外的女儿,在村里人人敬她三分。
但由于陈灼灼急公好义,爱管闲事,陈贵对她是深恶痛绝。
之前陈贵偷看叔伯家七八岁大的小姑娘在河里洗澡,想上去帮忙给小姑娘擦干身体时。
就被陈灼灼撞见,痛骂过他臭流氓,还叫护院打了他一顿,害得好几天没下来床。
此时新仇旧恨涌上心头,陈贵看到陈灼灼因气喘而起伏的胸膛,还有酡红动人的脸蛋,色欲熏心之下。
他一把抓住打在身上的竹条,桀桀发笑。
“陈灼灼,这可是你自找的!”
“臭流氓你赶紧松手!还有你们!要是让我爹知道你们又在聚众闹事,看谁还敢佃给你们田地种粮食!”
向来不喜欢仗势欺人的陈灼灼,为了让眼前的混乱局面安定下来,只能出声威胁那些陈家叔伯。
谁知她的话刚出口,身体猛地向前倾斜。
陈贵那臃肿的身体近在咫尺,黑乎乎的不知道是藏着泥污还是什么脏东西的左手,朝她胸前抓来。
“你敢!”
陈灼灼又惊又怕。
可她现在再松手已经迟了,身体依旧不受控制地往前倒去。
眼看着要投怀送抱,撞进陈贵的怀里,外衣还被陈贵伸手撕破。
预见到即将被臭流氓糟蹋的下场,眼泪顿时溢出眼眶。
“谁叫你多管闲事!”
陈贵的话在耳边响起,陈灼灼心中绝望,却并不后悔。
她面对着近在咫尺的肥头大耳,张嘴要咬下,打算和臭流氓同归于尽时。
忽然,她的腰被人从后面抱住,身体腾空而起。
陈贵惊恐的脸庞越来越远。
很快,陈贵的脸也看不见了。
因为一条长腿踹在了陈贵的肚子上,直接把人踹进了草甸子里。
“打断他们的手脚!一个不留!”
寒冷彻骨的声音在耳边响起,陈灼灼跌进一个坚实又温暖的怀抱里。
还不等她反应过来,对方将她的身体调转了方向,用身体挡住了被撕裂衣服的大片肌肤。
“呀。”
陈灼灼感觉胸前凉飕飕的,这才发现撕裂的衣服褪到了腰间。
应该是被抱住腰的时候,救命恩人不小心把里衣拉了下来,只剩下月牙白的肚兜还在顽强地挂着,导致身体不少地方暴露在外。
陈贵看没看见她不清楚,但她明白一件事。
清白是保不住了!
陈灼灼抱住胸口蹲到地上,带着哭腔请求。
“恩人你快离我远一些,别让人误会是你把我身子看光了,对你名声不好。”
“首先你穿着肚兜,不算看光,其次,我傻子的名声够响亮了,不想再多加一个瞎子的名声。”
林羽解下外衣,披在陈灼灼的身上,惊魂未定地看向一脚深一脚浅,踉踉撞撞向他走来的陈娇娘。
他顾不得安慰陈灼灼,张开怀抱将媳妇抱在怀里。
“相公……”
陈娇娘话到嘴边,化作惊恐的呜咽,将头埋在他的怀里,放声痛哭了起来。
“相公,我不该逞能的……”
“不怪你不怪你,只有千日做贼的,哪有终日防贼的,是我来晚了。”
刚赶来的林羽,还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何事。
可看到陈贵想要玷污陈灼灼的清白,多少猜到了其中的内情。
嘴上温柔地安慰着陈娇娘,心里恨不得把陈贵剁碎了喂狗去。
“哇……”
这时,蹲在地上的陈灼灼,吓得嚎啕大哭,把陈娇娘的声音,还有那些被断手断脚而惨叫的声音,全都盖了下去。
陈娇娘闻声抽泣着说:“相公,多亏了灼灼小姐及时拦住陈贵,不然、不然的话……”
她不敢想象精虫上脑的陈贵,会在不管不顾的情况下,对她作出怎样的举动。
“没有不然,就算有,娇娘你也记住了,首先,你是一个人,其次,你才是一个女人,清白是重要,但性命更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