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的。
所以早在林宗叔敲鸣冤鼓时,吴家就悄悄对外宣布今日县衙有奇案发生,若苦主告赢,会有见面礼给看客。
这会儿原告被告刚进县衙大堂,大堂外百姓听审的地方,涌入乌泱泱的人头,人们议论纷纷。
“到底是什么奇案?苦主是谁?搞出这么大的阵仗?”
不少苦主因迫于身份状告权贵子弟,担心无法告赢,经常会使用借助人势,对审判者造成压力。
前来的百姓们,原以为苦主同他们地位相当。
当看到左侧站着一群衣着光鲜的人,右侧却是身着细麻布的少年郎,一时间错愕不已。
“原告被告站反了吧?”
“我们哪配给贵人站队啊?”
“别走啊,苦主说要备见面礼给咱们,我以为是一颗鸡蛋一把瓜子,看这架势,是不是得赏给我们几枚铜钱?”
自古财帛动人心,哪管黑白与是非。
暗中站在人群里的吴家下人,说出赏铜钱的话,不少站在后排的,纷纷扭头就走。
倒不是想要离开,而是就近的回家多叫几个人,等着领赏。
至于替苦主出声给县衙施加压力?
最近入夏天气燥热嗓子疼,他们只管领铜钱凑热闹。
剩下的就只能让站在右边的少年郎,自求多福了。
啪!
又是一记惊堂木,唐知涣将满院内外的人全部镇住后,指着堂下的林宗叔。
“状告者还不跪下陈情?!”
刚在大门口跪了近半个时辰,腿跪麻,膝盖跪酸的林宗叔,一股恶气憋在心口,当场发作出来。
他手指着站在右边的林羽,质问道:“大人为何不让被告林羽跪下?他虽然是前朝童生,但早已被当今陛下革除了功名,难道大人故意袒护林羽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