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白的银子(1 / 2)

林羽呆呆地盯着失去腰带束缚,冰雪逐渐消融露出春日红花的峰峦美景。

陷入了当禽兽和禽兽不如的两难之地。

还没等他下定决心,拼着再休克一次的风险做新郎。

坐在旁边的杨薇突然脱下外衣,露出绣着野鸭子的浅红里衣,环住他的胳膊。

“林哥哥当然睡我们中间啦。”

她说得理所当然。

可林羽感受到里衣干巴巴没长肉的野鸭子,抽出了手臂。

单独和陈娇娘圆房他没负罪感,但在杨薇面前化身禽兽,他是真下不去手。

想要三人大被同眠,还得再养一年。

“这张床太小,只能睡得下两个人,你们睡床,我睡椅子上面。”

林羽不由分说地抱着黑枕头,拖着两把竹椅到了门口。

他可没忘记,村里还有不少畜生想要给他戴绿帽子。

吱嘎。

房门挡住外面微弱的月光。

坐在床沿上的杨薇等了片刻,见林羽当真不上床,把外衣叠好放到床头,倒头便睡。

不一会儿便响起均匀的呼吸声,睡得比自家还踏实。

倒是陈娇娘,躺在有些硌人的稻草床上,不时地看向房门处,一看便是半个时辰。

心里既期待相公能够上床一起睡,又担心明早起不来床耽误了干活。

“睡吧,明天还要熬糖卖糖呢。”

直到林羽似自言自语地呢喃了一句。

她听到后迅速闭上眼,原以为还会紧张很久,可能是太累,也可能是安心。

没一会儿也沉沉地睡去了。

徒留林羽抠着胯,想翻身又不敢翻身,眼睛盯着漏光的房顶数着羊。

最后蹑手蹑脚地跑出去撒了泡尿,回来倒头便睡。

次日,外面鸡刚叫,陈娇娘和杨薇先后醒来。

林羽听到两人下床的声音才醒,见二人已经开始熟练的打扫房间,心疼不已。

“等赚了这笔辛苦钱,一定让她们清闲清闲。”

早起他煮了红糖鸡蛋垫了垫肚子。

趁着露湿重汁水足,又熬了三十斤红砂糖。

后山已没有一根能榨出汁来的野甘蔗了。

“早点做饭吃了,中午进城去卖糖。”

将四十斤红砂糖全部放进纱布里包着放进背篓里,减轻重量,由林羽背着。

剩下的二十斤放在陶罐里,陈娇娘和杨薇一手拎着两个。

路上碰到村民过问,便假意说是回娘家。

反正林羽家里揭不开锅熬石灰水喝的糗事,村里都知情。

谁也不会去想背篓里装着什么好东西。

从石林村往东走,想进城确实要途经东湖湾。

林羽站在通往城里和村里的岔路口,还没询问两人,要不要进村。

杨薇抢先一步往城中方向走去,边走边嘀咕:

“我可不像娇娘姐姐还有一个好弟弟,我是被他们轰出家门的,林哥哥有钱了我也不会回娘家。”

“相公,走吧。”

陈娇娘深知回了娘家,等待她的也只有驱赶与咒骂。

哪怕她心系弟弟,可眼下她自顾不暇,根本帮不上忙,回去也没用。

对于两个原生家庭的事,林羽暂时也不好询问。

既然不想回娘家,他完全尊重她们的意愿。

离开东湖湾又朝东北方向走了一个半时辰,直到眼前没有山峰拦路。

远远地,便看到一大片平原地带中央,有一座青砖墙建造的围城。

那便是旌阳县城。

旌阳县主城并不大,东西长七八里,南北宽三里里,常住人口刚过万。

三人在城门处查验了户籍,确认不是流民且是旌阳县治下的百姓,才予放行。

一进城,杨薇东瞧瞧西看看,觉得一切都新鲜。

“林哥哥,别看东湖湾离城里只有十几里路,可我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来县城。”

杨薇扫量着那些琳琅满目的商铺,眼睛看都看不过来。

当看到街上的行人,穿得都很精贵,走路带着香风。

而她身上只穿着麻布长衫,几天没洗澡有些汗味,迎面看到有人靠近,躲在林羽的身后,不敢再乱瞧。

县城很繁华,可是好像不适合她这种村里人走动。

陈娇娘也是头一次来县城,压抑着紧张的心情问道:“相公,我们去哪里卖糖?”

难道要站在大街上,像那些商贩一样叫卖吗?

“去青江酒楼。”

林羽手指着主街上最高的那幢土木结构的四层楼。

青江酒楼是旌阳县城的地标建筑,明面上的东家是县令表亲,实际控制人据说是世家子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