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顾文通给的线索丞相府和沈府两家在京城所有的寺庙周围都安插了人,只要是有顾文通口中所言的那人便会立刻进行抓捕。
除此之外,沈清平道是连着几日出入宗亲王府格外的勤快,每每都是与太妃娘娘见面,去戏堂子听一听太妃娘娘究竟是在听着什么样的一出戏。
穿着宿舍衣裳的太妃娘娘,见到沈清平又来了,实在是头疼的紧,无奈叹了一口气拿起了一旁的茶碗,带着些许不耐烦的意思瞪了一眼沈清平,如此这般无奈之人总是来到府上,也实在是叫人觉着心焦。
“本宫近日可不曾做过任何事,沈大人即便是要查什么事儿,也不至于查到本宫的头上来了吧,连着几日都在本宫这。不知大人究竟是要查什么事,还是怀疑本宫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呢?”
太妃娘娘到底是见多识广之人,看着沈清平每每前来都是一番警惕而又大量的目光,自然而然也就能够猜得到,沈清平乃是人,想要从他口中得知些什么事情。
只不过说起来沈清平此人也算得上是一个耐得住性子的人已经连续来了好几日,每一回前来都是在戏堂子之内听着唱戏其他的事儿倒是一句话都不问,甚至坐上一整日也不曾开口说过一句话。
沈清平听着太妃娘娘的这一番话,倒是笑了笑,可不曾说过自己是为了什么事情而来,也不曾如同太妃娘娘口中所言的一样,是为了调查什么事,左右不过是觉得太妃娘娘一个人在这王府之内听戏很是无趣罢了,这才舍命陪君子。
谁知道太妃娘娘反倒是多想了,沈清萍实在是觉得有些冤枉。
“娘娘的这一番话说的就是没道理了,左右不过就是觉得娘娘这些日子日日都在府上听戏,自然是觉得无趣的很,随便娘娘不愿意见到在下,可若是有人陪着娘娘听戏,总归是比一个人要舒服些,只不过娘娘口中所言的这一番话是何意我倒是不明白,莫不是做了什么事情做贼心虚了呢?”
说着这番话,沈清平的目光突然就落在了台上的戏子身上,只见到唱戏的戏子,见到沈清平这个目光之时,下意识的顿了顿,却还是很是自然的唱出了下一句戏词儿。
若并非是有所害怕又何必这般心虚,就连唱着戏都会如此紧张害怕,沈清平倒是想要好好的查一查这戏班子究竟是什么来历。
不过这两人已经让娘子在其中调查着这系班子究竟是从何处而来。
有人陪着听戏自然是件再好不过的事情,只不过太妃娘娘如今算得上是一个喜欢清静的人,身边多了一个人范倒是觉得有些不习惯。
拿着茶碗的那只手突然停顿了一下,听着沈清平所言的这番话,太妃娘娘用余光瞥了他一眼,随后冷冷的哼了一声,倒是觉得面前的人是个有能耐的人,只不过有些帽子可不能随意的就扣在头上。
见到太妃娘娘乃是一副不屑的模样,沈清平笑了笑也并未说太多的话,只不过目光乃是落在了戏班子的身上,瞧着两个戏子,沈清平也未说其他的话随后转身便离开了戏堂子。
寡不敌众,这个道理沈清平自然是清楚的很,又何必与太妃娘娘起了冲突,毕竟如今戏堂里面的人可全都是太妃娘娘的人沈清平也清楚的很,自己这条命需要好好的珍惜着才是。
离开了宗亲王府之后,沈清平便径直回了自己府上,想必这会儿娘子也已经调查出来,究竟是从哪来的戏班子了。
这些日子以来,宋如盈混迹在各个夫人之间对于哪家戏班子唱的戏好听而又是什么样的来历自然是清楚的很,想要调查清楚一家戏班子也是一件再简单不过的事情了。
太妃娘娘在府上养了一个戏班子,这件事情在京城也算不上是什么秘密,所以这件事只需要稍微调查一下,便能够知晓了。
夫妻二人的马车一前一后回到了府上,看着宋如盈乃是一副豁然开朗的模样,沈清平大抵是看得出来娘子已经将这其中的一切都调查清楚了,所以才会是这副样子。
“我就只想有些事情只要是娘子出手,必定是能够调查的清清楚楚想来戏班子的来历,娘子应当也调查清楚了吧,是不是塞外的人。”
沈清平伸出了手扶着自家娘子从马车上下来,忍不住开口问道。
到底是因为这是在门外自然是不好说这样的话,宋如盈并未说话,而是跟着相公一起回到了自己府上,直到关上了房门,他们二人这才说实话。
“相公也实在是太过于鲁莽了,一些方才在门外又何必问,的确是如同你所言的一模一样,那班子并非是京城里的班子,我特意去调查了一番也并非是塞外的戏班子,而是通州,若是我不曾记错的话,顾文通集结的那些人皆是从通州而来,或许这其中也是有所联系。”
通州乃是从前的军事要领,虽说如今并不像从前那般把控森严,可若是想要藏得下那么多的塞外之人也并非是一件简单之事,更何况这件事情并非像是一日两日谋划而成。
而从前掌管着通州的便是文君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