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用(1 / 3)

次日恭城王府

欣柔郡主靠在床榻上,脸上擦伤,手也是被布条包扎着,一脸痛苦的哀嚎着。

一旁的婢女小红小心翼翼的服侍换药。

“痛痛痛,你轻点啊!”

“现在知道痛了,警告你多少次了,平日里不要与那周依依发生冲突,你偏不听,还好她被那中郎将所救,不然周太尉肯定不会善罢甘休。”失去双臂的恭城王站在床边,恨铁不成钢的责备。

欣柔郡主指着自己身上的伤口哭着喊道:“你还是不是我爹了,你女儿受这么重的伤,她毫发无损,你反而责怪我。你可是皇帝的亲弟弟,恭城王啊!干嘛那么怕周太尉,他也不过就是有些钱罢了。”

欣荣郡主嘟囔着嘴,“得意什么,早晚会被圣上抄了家。”

“逼嘴。”恭城王见女儿,对于朝堂局势,无半点认识,气的胡子炸起,“你啊,早晚惹出祸来,才知道我是为你好。”

欣荣郡主不服气,“也不知道你在怕什么。”

“老爷”

管家在门外唤道。

恭城王心口堵着气,走到门廊边不耐烦地问道:“什么事!”

管家惶恐上前,在恭城王耳边小声道。

恭城王眸子一转,立马回屋质问龇牙咧嘴的欣柔郡主。

“你摔马之时,是否有一位婢女上前营救。”

欣柔郡主当时都吓傻了,哪里记得那么清楚?但好像是有一位婢女冲上来抓她的马绳,不确切的说道:“好像是有一人,冲过来牵我的马绳,没看清。”

恭城王气急败坏道:“你啊,给我捅了一个大娄子,知道吗。”

欣柔郡主委屈道:“我又怎么了?”

恭城王道:“你可知救你之人,乃右千牛卫上将军朱厉的婢女。”

欣柔郡主先是没有反应过来,后才明白过来:“那个南晋质子?”

“那朱厉亲自带着受伤的婢女来府上请罪,话里话外都是因救你受伤,还能有假。”

欣柔郡主气的一挥手,扯着伤口又痛的龇牙裂嘴,“这人还讹上我们不成。爹,我们就当不知道。他不是请罪吗?就当是他婢女触摸了我的马绳,才使我坠马。成了这请罪,这不就打发走了。”

“愚蠢,那日那么多人瞧见,哪里隐瞒得了。若是让有心之人借题发挥,让陛下知晓,还免不了一顿责罚。怕是,这小子早就算好了此事。”

欣柔郡主安慰道:“爹,你就是太大惊小怪了,我见陛下对那南晋质子不是挺好的,南晋又不是陈国,人家是主动求和称臣的。”

恭城王看着自家女儿不以为然的样子,十分无奈,惹着火气,“你这些日子老老实实给我待在家里,那也不许去。此事爹来想办法解决,记得日后少在外面给我惹祸。”

——

凌桑站在朱厉身旁,端着受伤的手,垂眸看着地面,此刻她觉得自己的膝盖上的伤口恐怕又裂开了。

她忍着痛,微微将身子的重心,压在另一只腿上,让自己舒服一些。

一个受伤的仆人,一个穿着朴素的公子,在人来人往的街道上,受往来百姓议论。

若是现代,凌桑肯定觉得被人注视议论,是一件十分丢脸之事。但在这里,她与这些围观百姓一样,也是一个旁观者。

她不得不承认,朱厉真的脸皮够厚,明知不讨喜,还端着热脸与这大朝官员套近乎。

这恭城王府的大门始终紧闭着,瞧瞧,即使如此了,这大朝的人还是将朱厉当做豺狼虎豹,不敢招惹。

可是这次不一样,恭城王是不可能不出来迎接他们的。

等到日上三竿,眼前恭城王府的朱漆大门打开,一位奴仆匆匆跑了出来,恭敬的道:“小的见过上将军,因我家郡主前些日子落的伤一直未好,我家老爷担心过度,卧病在床,实在不能出门迎接上将军进府一叙,属实怠慢。我家老爷已问清事情经过,才了解到此事原是上将军府上的婢女,在危急时刻出手救我们家郡主。实在是感激不尽,如何会怪罪将军家婢女。我家老爷特意交代了,改日等我家老爷身子好了些,必将厚礼相报。”

看来恭城王还没有想好如何应对此事,但朱厉的目的已经达成。

朱厉道:“此事原是我家奴婢笨拙,没有救下欣柔郡主,恭城王不怪罪我家奴婢之过已是大恩,何敢求赏。既然恭城王身体抱恙,那朱某就不打扰了。”

那老仆原以为,还要与此人周旋一二,却是没想到,这南晋质子并不纠缠。看着态度谦卑温和,心中想着,是不是他家老爷多想了。

“上车。”

凌桑看着朱厉站在马车上,弯着腰伸着右手,手指纤细好看,掌心却是老茧横生,瞧着这姿势,是请她共乘一辆马车的意思?

凌桑看着一旁堆着笑,看着她二人的恭城王府仆从。原是又要演戏,不过这一场戏,她倒是喜欢,她的腿再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