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定了,我们分开行动,在京城汇合。”
小厮临走之时,凌桑撕了一块长布条,借着碳棍,写着:老墨被一位神秘人抓走了,恐是陷阱,妄小心行事。
那小厮走后,年轻男子才继续捣药,凌桑便问道:“这药是给我用的吗?”
那公子点了点头:“嗯,算你走运,遇到了本公子,刚好采了一些止血的药材。”
“你是太医署的翰林学生?”
研磨草药之人看着她,诧异道:“你这人还真是聪明,怎么猜到的。”
凌桑解释:“这里是皇家园林,这次的围猎,非四品以上官员不能入内,所以你肯定是官家子弟。你年纪不大,不太可能是医官。这里寻常止血的草药没有,你寻来草药,定然是不是寻常之物,但你辨认草药时,分明是还不太熟悉,所以更可能是学生。”
那公子反驳道:“那我也可能是懂点医术的官家子弟啊!”
凌桑摇头:“不会,受正统传授的学子,行为会更加规矩。”
还有一板一眼。
那男子笑了笑,拿着敷着草药的白布走了过来,看着凌桑已经露着血肉的膝盖,温声道:“失礼了。”
隔着这几层厚衫,能包好才怪,凌桑脱了鞋,退了袜子,将裤衣一掀,露出白皙的腿。
男子连忙转过头。
凌桑笑道:“你们做大夫的,不是眼里只有“生”与“死”二字,还在乎这些礼教。我一个女子稍且不在意,公子在意什么。”
凌桑夺过男子手中的布条,刚敷上,就痛得她直冒冷汗,“嘶”
男子一愣觉得眼前的女子不仅胆识过人,还是个性情中人,实在对他胃口,看她左手负伤,行动不便,便对着她道:“我来吧!姑娘说得不错,倒是我愚昧了。”
男子很快包扎好,又给她左手敷上了药。
对于面前的男子,悉心照料,凌桑不免心生一些好感:“多谢公子救我,还不知公子如何称呼。”
安之端正作揖道:“在下安之,姑娘如何称呼”。
姓安?京城里四品以上官员,姓安的大人,好像只有工部尚书,不算什么厉害的角色。
“凌桑”凌桑瞧着安之心善的样子,便恳求道:“小女见安公子面善,可否再央求公子帮个忙。”
安之道:“姑娘但说无妨。”
凌桑轻声道:“我想先去围猎的营帐那边,寻一下我的主子。”
安之又是一副了然的表情,“行啊,刚好还能寻两匹马回京。”
凌桑起身,腿一软倒下。
“哎,别动,你这腿伤得重,可不能随意动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