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快快……把这些美酒好菜都摆上。”
慕初妍携着一众人等进入苏家农庄,方才踏入会客大厅就听见了郑采荷高昂的声音:“都给我仔细着点,这些东西可都是我清晨吩咐厨娘做的。”
怎么回事?苏家农庄怎么会有郑采荷说话的份?
心中虽有疑虑,她却没有表露出来,看着外祖母为难的神色,她也知道其中必有蹊跷。
而此番承德公主没有出来接她,就是最好的证明,瑾瑜表哥和公主因为郑采荷生了嫌隙,慕初妍最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
“轻画……”慕初妍轻声唤来她:“去问问农庄的下人,公主在哪里?”
“是。”
轻画明白慕初妍是不想让郑采荷知道她去找公主了,便趁大家不注意的时候偷偷往岔道上去了。
“公主……今日崇亲王妃过来,您怎么能不去呢?”
小桃红是承德从宫中出逃以后,纯皇贵妃不放心她一个人在外,特放她出宫来照顾公主的。
自从那件事后,每日看到公主郁郁寡欢,她的心里比谁都着急:“苏家老太爷和老夫人都很看重王妃,瑾瑜公子也事事听她的,她和您关系亲密,只要你稍微说上一句,她一定会帮您的。”
承德公主神色一变道:“我自己的爱情如果需要仰仗别人才能得到,又有什么意义?他苏瑾瑜做的事情,难道不能自己跟我解释清楚吗?”
其实她不是不相信苏瑾瑜,她只是生气,为什么他对自己连一句解释也没有?难道她在他心里就那么无关紧要吗?
那她冒着那么大的风险从上京赶来赣州,放弃了宫中呼风唤雨的日子,跑来这里粘着他,讨好他的家人,这都算什么?
“公主~”小桃红蹲在她的身旁,仰头看着她:“你和瑾瑜公子这样下去真的会错过彼此的,你甘心就这样让那个心机女郑采荷嫁给他吗?”
“他若真要娶,我又何必拦他?”承德公主气极道:“我虽不信他酒后乱性,但我却气他对我没有交代,这样也好,他真娶了郑采荷,我就回宫,此生与他再不复相见。”
“公主这话万万不要再说了。”
门外进来一个俏丽婀娜的丫鬟,承德公主定睛一看,惊喜的起身:“轻画?你怎么来了?你们家娘子呢?啊!不对,现在应该是王妃了。”
“给公主请安。”
轻画刚要跪下去,承德公主已经托起了?她:“咱们之间不用这些虚的,你先回答我的问题。”
“是王妃让奴婢来的。”轻画回答道:“今日她从上京到达赣州,在门外却没有看到公主您,这不是就命奴婢来请公主去宴客厅用膳呢!”
“我不去。”她收敛了笑意坐在凳子上,气哼哼道:“我就是饿死,也不吃郑采荷准备的饭菜。”
“怎么会是她准备的呢?”轻画柔和的声音道:“农庄的瓜果蔬菜都是苏家农户种的,厨娘做的,丫鬟下人端的,所有的一切都是咱们王妃的,和她有什么关系?”
“你的意思是?”
“是王妃的意思。”轻画仍是笑着:“她已经有了让郑采荷永远离开农庄的办法,不过公主您要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清楚。”
小桃红看了承德公主一眼,娓娓道来:“事情还要从老太爷和老夫人,还有仙瑶娘子与大夫人去上京参加王妃的成亲典礼开始……”
府中没有了老夫人和大夫人掌家,连一向偏心公主的仙瑶娘子也走了,家里的男人们根本就不管事,也不知道要怎么提防郑采荷。
那日是大老爷生辰,公主想着反正年关也要到了,便在农庄里弄了一个行酒令玩。
结果不知道郑采荷怎么就喝醉了,早早的回了房休息,苏瑾瑜那日被承德公主戏弄,他宠着公主,也喝了很多的酒。
现在回想起来,承德公主心中有千百个后悔,不该让苏瑾瑜喝那么多酒的,不喝那么多,他就不会毫无防备的被郑采荷算计了。
也不知她怎么躲过了苏瑾瑜房中的下人,居然睡到了他的房里,承德公主怀疑是郑采荷在他房里点了无色无味迷药,所以苏瑾瑜才说,他进了房间以后,眼前一黑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偏生郑采荷和她的丫鬟一口咬定,她是喝多了才进错了房,而苏瑾瑜是在酒醉当中无意识的强占了她的清白。
承德公主不信,还特地找了赣州的验身婆子来给她检查,看看她到底还是不是处/子之身,她确实已经不是姑娘家。
面对这样的结果,承德公主不愿接受,她去质问苏瑾瑜,是不是真的和郑采荷发生了什么,他却一声也不吭,任由她打骂。
他的默认让郑采荷日渐嚣张,俨然已经把自己当成了农庄的女主人,整日里指挥下人们给她最好的一切。
苏瑾瑜这几日更是在农庄里见不到人影,连个解释都没有。
承德公主虽然气极,但是也没有办法,毕竟整个农庄的人都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