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慕初妍的房里传来一声巨响,封玄奕就悲催的滚到了地下,他捂着吃痛的屁股:“娘子这是要谋杀亲夫啊!”
“你堂堂一个小王爷,竟然学了采花贼的勾当,丢人不丢人?”
她没有像寻常女子一般又惊又叫,而是熟练的披好衣服道:“一会儿来了人,麻烦你自己藏好。”
“为夫哪里见不得人吗?”封玄奕委屈的看着她:“你已经睡了我了,就要对我负责。”
慕初妍挑唇一笑:“别说是你自己爬床了,今日就是我睡了你也不会有半点风声传出去,你若故意传谣,我定叫你知道厉害。”
封玄奕表示不服:“那你还能让我三天下不来床不成?”
“快进去给我搜。”
外面那么大的动静,朝阳阁里的丫头早就醒了,轻画和桃香、永娘看着门外冲进来的一群家丁,飞快的将人拦了下来。
暗一手中的剑横在房门口:“什么人?深夜竟然私闯朝阳县主的香闺,都不想活了吗?”
“哼!”李氏横眉冷对的冲在最前方:“下贱的东西赶快给我滚开,你们家娘子在房里做什么事,难道要我这样大庭广众的说出来吗?”
“我家娘子当然是在睡觉。”永娘回答道:“但是夫人你大半夜的带着这么多外男闯进朝阳阁,是要毁掉我家娘子的清誉吗?”
“这大半夜的你们搞什么?”慕康德带着大姨娘走了进来。
今晚他路过荷花池时,大姨娘在桥上跳舞,她生得乖巧柔弱,跳起舞来格外惹人怜惜。
若不是今夜这半晚的温存,他都要忘了后院里还有这么一朵温柔的解语花。
大姨娘张氏原是李氏的陪嫁丫头,因生得貌美,很快就被慕康德收了房,新婚燕尔中间就多了一个人,所以她一直被李氏不喜。
后来在李氏的几番眼泪攻势下,慕康德终是没有再去过大房,这是半年来他第一次召张氏侍寝,李氏装也要装一下大度吧!
这大半夜闹得鸡飞狗跳的算怎么回事?
“老爷。”李氏挤开张氏,挽着慕康德的手臂:“七娘子房里有贼啊!方才双儿看到一个男人进了她的屋子,就再也没出来了。”
“双儿呢?”慕康德眼睛看着含泪望着自己的张氏,对李氏颇为不满,立刻喝道:“七娘子的清誉,她一个小丫鬟若是敢扯谎,我就杖毙了她。”
“双儿说她有些头晕,在房里休息呢!”
有丫鬟低头回答道:“奴婢这就去叫她。”
说话的丫头也不知道是哪里的,李氏为了让慕初妍名声臭掉,几乎是调动了所有的家丁丫鬟来看。
妍儿今后是要嫁给天底下最尊贵的男人的,名声要是受损,这计划可就要泡汤了。
李氏这样大张旗鼓的吵醒这满府大小,为的就是要告诉外人,慕家的七娘子是个水性杨花的女子,他心里清楚得很。
他这个女儿如此聪慧,他也不相信她会做这样愚蠢的事情。
如果慕初妍是以前那个无用的草包,是死是活他都不会管,但是现在不一样了,他能不能跻身为官,真的只能靠她。
“外面为何如此吵闹?”
关闭的房门“嘎吱”一声敞开了,披着及地白色绣牡丹长袍的慕初妍打开房门,睡眼惺忪的看着众人。
而后像是吓了一跳般睁大了眼睛:“爹,母亲,你们这是做什么?”
李氏嚣张至极的推开她:“府里进了采花贼,听丫鬟说在你这里看见了,我这也是担心你的安危。”
慕康德扶着大姨娘进来,刚才李氏挤开她时,她好像把脚扭伤了。
掀开淡紫色的帷幔,床上除了一床薄被和一个枕头,便再无其他,李氏不可置信的把被子全部掀翻:“不可能的,你把那个奸夫藏哪里去了?”
“母亲这话是什么意思?”慕初妍的语气是难掩的愤怒:“刚刚还说是贼人,这会儿就变成我的奸夫了,你是年纪大了,所以口齿不清,还是存心来找茬的?难道母亲不知道,捉贼要拿脏,抓奸要成双吗?”
不可能的,双儿和洛子煜都说是亲眼看到她床上躺了一个男人。
双儿那个死丫头怎么关键时刻没有过来?
“夫人。”慕康德不耐烦道:“大半夜的你把全家都折腾起来,就是为了来朝阳阁撒泼吗?”
他心里已经认定,李氏就是看不惯自己宠幸大房,所以故意闹这么一出,真是让人不喜。
“啊啊啊……放开我!”
祠堂那边传来女人的尖叫声,院子里突然有丫鬟回报:“不好了,不好了,采花贼在祠堂里,双儿……双儿在里面。”
慕康德连忙带着众人赶往祠堂,谁也没有看到,那个去找双儿的丫头,躲进了朝阳阁的厢房里。
她换了一身碧色的衣服又赶上众人的步伐,慕初妍将手搭在她手臂上:“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