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位官差均是一脸的嚣张跋扈:“你们哭也没用,捅了马就要赔银子。”
马良于心不忍,于是又偷偷给了几个官爷一些银子:“大事化小,莫要声张便是。”
官差很自然的将银子塞到怀里,冷声道:“这几位好汉,不与你们一般见识,这银子就不用赔了,但今天这事谁若敢声张出去,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村民全都颤巍巍的点头,连连道谢。
见状,马良先给张缭几人一个眼色,让他们先离开村子。
随后才对村民说道:“今天之祸,全都出自你们的贪婪之心,怨不得别人。”
皱了皱眉,终是于心不忍,往地上扔了几两碎银子。
几个官差在临走的时候,有顺走了几只蛋鸡。
村民也是敢怒不敢言。
马良也寒着脸不敢说什么,毕竟有求于人。
几个人将被捅死的老马装在马车上运走。
怕出事,出了村子,马良有给了一些银子。
几个官差喜笑颜开,一口一个好汉。
回到庄子,朱依柔和上官婷几人,看到马车上被捅死的老马,俏脸上都不由的浮现一抹惊慌。
“马怎么死了?”
马良面色凝重:“收酒的时候,被村里的刁民捅了,还堵着张缭不让回来,必
须要买他们的井水,一两银子一升。”
洛凡闻言,眉头不由的一凝,面带怒意,自己给这么高的价格收酒,这群人竟然恩将仇报!
“以后不去村子里收酒了!”江宁冷声道:“卖粮食,我们自己酿酒,通知周边的村民,若是想卖酒的,让他们自己送过来。”
洛凡也不想绝了这群人的生路,可是这两天,这些村民的所作所为太过分了。
左右这些庄子的酒也不多,若是以后订单多了,少不了自己酿酒。
他只需要联系一些粮庄,按时收购粮食即可。
“这群白眼狼,我们给他们的价这么高,竟还不知足。”张虎勃然大怒道。
“可有人受伤?”洛凡问道。
“闹事的几个地痞被张缭砍死了,我们这边只有一个庄人收了点皮外伤。”马良沉声说道。
“我给官差些银子,算是压住了。”
“嗯。”洛凡点了点头,不过眉宇间却露出一抹担忧。
毕竟是杀了人,若是闹大,不好收场!
张缭的脸上带有一丝愧疚:“东家,都是我太冲动了,不该杀人!”
洛凡淡笑道:“也不全是你的错,这群村民分明是想杀人夺财,不杀他们难道要站着让他们砍?”
洛凡丝毫没有自责
张缭的意思,在这种情况下,饶是他在场,也要大开杀戒的。
只是吩咐张缭道:“以后做事要留心点。”
“是,东家。”张缭郑重道。
“可怜了我的那匹老马,从洛家庄一路来到阳城,跟着我杀了多少山匪和狄狗,却被一群刁民捅了。”
说着,张缭红了眼圈:“东家,我想把马埋了。”
刚说完,就看到张虎和马良两人,正迫不及待的搭起了锅,游刃有余的将马分解成几十块。
炉子的火都已经烧起来了。
张缭忍不住吞了吞口水,哭的更加难受了。
晚上,二十多个庄人围坐在一起,喝着秋露白,吃着马肉!
洛凡也没有想到,这富裕繁华之地的村民竟然这么刁钻,在江州和雍州的时候,那些逃难的村民都痛的知恩图报。
反倒这自诩繁华文明之地,人心竟然这么龌龊。
“马良,你这几日多留心一些庄子里的村民,凡是好吃懒做,惹是生非的人,全部赶出去。”洛凡面色凝重的说道。
周边最不缺的就是村子,自然也不用担心招不到人。
张缭眼眶含泪的望着煮熟的马肉,吃了两斤半。
一边吃,一边哇哇大哭:“黑子,我对不起你。”
张虎大.大咧咧的
说道:“别流猫尿了,眼泪都从嘴巴里流出来了。”
“你懂个卵蛋。”张缭很是伤心道:“这我养了四个月。”
张虎闻言,脸色有些悲伤,将手中的马腿塞给张缭:“缭子,你得多吃点。”
张缭接过马腿,啃了两口,哭的更伤心了。
朱依柔俏脸上也是一片担忧,蹙着眉头说道:“相公,若是人手不够,我们让破虏村的人在过来一些吧?”
破虏村的人,都是同生共死共患难的,在一起也安心。
二十多个庄人,既要收粮,收酒,又要负责酿酒,造纸,人手有些捉襟见肘。
“江州到阳城两千余里,道路上又这么多匪患,远水解不了近渴。”洛凡凝重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