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说倒还真算是一件新鲜事。
山匪头目又道:“是呀!由一队队的衙役押送呢!”
刘永铭奇了一下,问道:“衙役押送?他们可曾带着什么军械?”
“拿着军械的是官军,他们可不是,就是衙役,水火棍、哨棍那些,少有的配了一点刀具,也没别的什么了。”
“知道是从哪里来的衙役吗?”
“这就不清楚了,我们也没敢问呀。您想呀,朝廷那里正在追捕我们,我们哪里还敢冲上前去找不自在。能劫个马车什么的就算是不错了。”
刘永铭想了想,又问道:“你确定他们是衙役吗?”
“都穿着衙役的衣服如何会不是呢?有一个假冒的,还能
一伙伙全是假冒的么?那些衙役衣服可都是官府才能做的,别人哪里弄去。”
衙门的衙役服装各县其实都是可以自己做的,只要账做得好就成,毕竟衣服也是消耗品,且古代运输成本高,不可能全都由长安城配发。
但长安城兵马司合计万余衙役的衣服却都只出自一家。
那就是织造局!
此时,杜祖琯驾着马车也慢悠悠地行了上来。
她其实也担心刘永铭有什么危险,但远远得看着刘永铭与山匪们又说又笑的,便觉得刘永铭一定是用自己的口才将对言唬住了。
所以他这才驱车上前。
杜祖琯此时早听从了刘永铭的话,回到了之前的男装打扮、
但她的脸上好似还残留着一些胭脂,看起来有些怪样。
杜祖琯从马车上下来,打算看看刘永铭要做什么的时候,她的表妹许氏眼尖,一眼就看到了。
许氏连忙挣扎起来,“表哥!救我!”
山匪们有些不好意思,在头目的吩咐下连忙将人给放了。
表妹许氏连忙向着杜祖琯的怀里扑去。
杜祖琯叹了一声,摆手将那自己表妹阻挡在了一臂之外,不让她靠近来抱自己。
杜祖琯生气地说:“你如何又回来了?不是让你回长安城么?”
“我、我不好回家去。我是偷偷从家里跑出来的,若是我一个人回去,我娘还不知道要怎么罚我呢。要是你与我一同回去,我娘知道我是与你在一起的,她、她也希望我嫁给你,所以定不会罪我。所以、所以我就再来寻你了,我也放心不下你呀。”
“行了行了。”
二人说话的时候,刘永铭正在冥思苦想着什么。
皇帝刘塬给过自己盐引,他让杨光禄一点点地卖掉了。
也就是说,市场上的盐引其实是足数的。
只是因为李且
获罪以后,小盐商组织不起来那么大的商队,导致运力不足,所以山匪们就没看到多少运盐的商队从这里行走。
盐商们应该还在等这里的匪盗被肃清,或是合伙组建大商队以便减少运输成本。
可问题是长安那里并没有发生盐货短缺之事。
刘永铭想来想去,也只能是怀疑山匪头目口中的衙役在运输、贩卖盐货。
但是朝廷早就已经没有运输盐货的人员了,那些衙役又会是什么人呢?
他们将盐送往关中以后,又是谁在销售呢?他们是谁?他们的盐引又是从哪里来的?
杨光禄与珏瑶姑娘可没向自己汇报过将盐引卖给过官府中人。
要是有,他们早已收集了那些人的黑料报到刘永铭这里来了。
即是没有盐引,他们又是如何取到的盐呢?
刘永铭想到这里突然深吸了一口气,心里默念道:“私盐!衙役服装!果然是他!”
水玲珑问道:“你怎么了?好像很诧异的样子?”
刘永铭轻笑一声,将左手中的银票向着山匪头目递了上去,并说道:“这五百两银票你们先拿去用吧!收着吧。”
“这如何好意思……”
山匪头目这么说着,还是给接了过去。
刘永铭笑道:“不白给你们,有件事情想让你们帮忙!”
“阿?我们……”
“说过了,不让你们做什么为难的事情,一点险都不用冒!”
“您说!”
“帮爷我探听一下那些运盐的衙役都是些什么人,或是问问盐货都是从哪里发出来的即可!”
“这个简单呀!那我就腆着脸收下您的银票了。”
刘永铭呵呵笑了几声,又道:“把事情做好了,爷我给你们招安,保你们无疚。但首先,你们手上得没有重罪!你们里头可别有那种真的管杀不管埋之人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