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太认得了。臣当年进兵部第一个认识的就是他!六爷您问他做甚?哦!早上好像听谷侍郎言起过,说是唐括公子在长安城中出事之时您在场,崔侍郎好像也在场。”
刘永铭道:“你别打岔!你刚刚说你进兵部第一个认识的人就是他?这么说来他当时在兵部任职?”
“不是!他是在禁军做侍卫副统领!皇上曾让我办过一件关于禁军的案子,有些牵扯到他了,所以才会熟知他的。”
刘永铭问道:“关于禁军的案子?什么案子?这个案子也是父皇让你办的吗?可以跟爷我说吗?”
宋宪言道:“这事我跟别人的确是说不着,但跟六爷您却是能说得着!您知道了一点都没关系!”
“嗯?你这什么意思呀?难不成当时你要查的事情还与爷我有关?当时爷还小吧?”
宋宪苦笑道:“您这混世阎罗的美名可与岁数无关!”
“你这什么意思呀?”刘永铭两眼都瞪了起来。
宋宪解释道:“您可真是贵人多忘事。您不记得了么?那一年陶大眼之父还在禁军侍卫大统领的任上,裴大统领还只是禁军侍卫副统领。您当时的确没几岁,但不是一般的烦人,您是天天缠着裴统领是要练武要骑马什么的?”
“哦!是有这回事!当时好像……”
“当时太子也顽劣,跟着曹相读完书便也偷偷到禁军这里来玩,与您一起骑马来着。皇上那时对太子也没有现在这么严厉,他看到太子骑马还乐呢,说是将来汉国要出一个能文能武的皇帝了!”
刘永铭皱着眉头说道:“当时我没留意过父皇的表情与想法……”
“您没留意,可大爷他留意了!”
刘永铭一愣,问道:“什么意思?”
宋宪答道:“太子骑的马被人动了些手脚!皇上觉得大爷当时听到自己说的这些话了,以为是大爷心生嫉妒,暗害于太子,于是让臣去密查,还不让别人知道!”
刘永铭笑道:“那是自然呀,这种事情怎么可能让外人知道。父皇自己清楚就行了。知道了结果怎么罚也是关起门来自己了结,何必让外臣去嚼这个舌根。哦,我想起来了!你说的也不对!那手脚是我动的!”
“我知道。”
“你知道?”
“臣不酒囊饭袋,倒是查出了一些结果,因为不是大皇子所为,皇上那里也只是恼怒于六爷。但只说你还小,且顽劣并不治你的罪,好似也没有与六爷您说过吧?”
“是没说过!”
宋宪小声地问道:“那……那……,六爷,您当时怎么想的呀,如何会……”
“别接了,我不是真想害人。太子太笨,什么也学不会。二哥骑马之时,还裴绍担心他坠马一直在边上护着。他一直盯着太子看,哪里还有心思教我骑马呀!所以我当时看着生气,不想太子跟我一起凑合,于是就喂了那匹马一点东西。”
“那巴豆是您下的?您当时才五六岁吧?如何认得那种东西?”
“巴豆一般长在长江以南。关中没有种植,但长安城药铺里却有售卖。”
“不是,一般人不知道这东西吧?”
“你算我怎么知道的。反正我当时就弄了点来喂那匹马,那马吃了巴豆拉了整一天,两腿站着都打颤。可偏偏那天太子没来,是裴绍的侄女来了,就是太子妃。当时她也小,也要骑马。裴绍不知道那匹马拉了一天了,只以为太子骑的定是好马,且那是他自家侄女要骑马,他当然会给骑了。”
“原来是这样!”
刘永铭接着说道:“那马不是拉了一天么,哪里有什么力气,一不小心裴太子妃就从马上摔了下来,还磕破了点皮。裴绍一直安慰都没用,还是我去安慰的,当时我跟她说,擦伤点皮而已,破不了相。我还开玩笑说,她要是担心长大以后不好嫁人,大不了我……”
刘永铭说到这里,突然停顿了下来。
他脸色一凝,猛得吸了口气:“不可能!当时我才五六岁呀!”
“六爷怎么了?”
“没、没什么。刚刚说哪了?”
“哦,说到您用巴豆喂马,裴太子妃从马上摔下来了。原本也没什么,只是当时已是禁军侍卫副统领的唐括说他认得那东西叫巴豆,有毒性,宫里只有御药房里才有一些。宫里凡与毒药相关的东西都是要严管严查的。于是皇上就让我密查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