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答道:“此人正气实务,非是那种夸夸其谈之人。且文章优佳,是难得的干才。”
此时太子连忙应和道:“父皇,此人与儿臣有一面之缘。是个为百姓生计而四处奔走的良人。”
那天太子与刘塬说玄都观的时候,太子并没有说关于古宗奕的事情。
刘塬听到太子说这话,还以为这个古宗奕去过东宫,是太子门的门人。
刘塬一直想让太子有自己的门人,自己的势力而不是完全依靠于曹岳。
于是刘塬说道:“如此优生,朕当殿试考备于他,其若真有才沉迷,朕必重用之!”
刘塬这话可不只是赞许古宗奕的为人。
他这是让薛参断了派古宗奕规薛西范去晋国的念头。
殿试可没这么早,古宗奕如果要参加殿试,他就不可能去做这个晋国使者。
林从南见此情形,连忙又从队列里走了出来。
“臣吏部侍郎林从南有本要奏。”
“奏来。”刘塬巴不得有人来打断薛参的话,所以马上同意了。
林从南在殿中站定位置后说道:“薛西范目生精曜,幼有名闻,内则恭让,外沈有度。时人称贤,有人臣之相也。以此之伟资,晋国不敢怠慢。此晋使不二人选也。”
薛家因为与大爷党走得近,族里又出了薛西范这么一个人才,太子党当然想要把这个人赶出朝堂之外。
有的时候说别人好话,也不是一件好事。
曹岳、刘永铭皆是此类高手。
林从南也只是从曹岳那里学到了一些说“好话”的皮毛而已。
刘塬面向众朝臣宣布道:“朕意已决,着翰林院拟旨,赐鸿胪寺司仪郎中薛西范朝请大夫衔,持节,往使晋国!此事不必再议,皆退下吧!”
薛参无奈,只得看了一眼正在退入班列的林从南之后也退了回去。
他们二人是退下去了,可陆预还在殿中站着呢。
陆预见得众人皆以退下,大声地嚷道:“臣礼部尚书陆预有本要奏。”
“奏来。”
“臣闻宗民天生,树以明君,君司黎元,郊庙造光。四海秉中兴之念,群民怀苏望之思。然大灾荐臻,陵虐天邑,民苟食土毛,行哭阡陌。遗孤之童,无可存贬。臣拟,专司孤童之院,赈之粥济,教以蒙学。”
陆预是想直接成立一个孤儿院,孤儿院里还要有先生教书。
陆预的提议让刘塬大大地又为难了一把。
建议是好建议,可是这支出又该从哪里来呢?
刘塬为难之际,丁成儒从队列里走了出来。
他说道:“臣户部尚书丁成儒有事启奏。”
“讲来。”
“臣附议陆礼部之言。民生之所望,青壮之士也。青壮之所成,幼丁之健育也。陆礼部之言乃兴国兴邦之策。臣拟增税一成,以滋养丁幼。”
刘塬一听要增税一成,那头一摆,冕冠上的珍帘摇得哗哗作响。
刘塬连忙说道:“不可不可不可!民之不易,怎能妄加岁赋!”
刘塬话音刚落,那吏部侍郎乐正信就从队列里赶了出来。
“臣吏部侍郎乐正信,有本要奏!”
没等刘塬同意乐正信说话,那乐正信噗通一声跪倒在殿中。
“臣弹劾户部尚书丁成儒,视民无物,奸佞成性。陷民于灾困,谄君于不义,馋言伴君,危及社稷!此古之李林甫、杨国忠是也!臣请杀之,以谢天下!”
刘塬是了解丁成儒的,他不会因为丁成儒这个加税的话而治罪于丁成儒的。
丁成儒连忙说道:“不加岁赋,国不可支,何银滋养丁幼?吏部在籍之闲官何其之多,俸每每占之国库一二,何言保境安民?”
刘塬见得太子党与大爷党又要再吵起来,连忙说道:“众爱卿,此事不议!此事不议!众爱卿且宜且退。”
丁成儒刘塬一拱手,又加砂浆泵冲着那乐正信冷笑一声回了队列里。
乐正信得意于自己挫败了太子党阴谋,也回到了队列。
但很快乐正信就回过味来了,自己是被丁成儒给耍了!
丁成儒要的就是这样一个结果,他才不愿意户部再多一项开支呢。
乐正信想到此处,脑子嗡嗡作响,心里越想越气。
但现在他也只能气着,毕竟皇帝已经说了不再议这件事情了。
陆预自己也知道现在提这个不太可能获准,他只是在提醒刘塬百姓过得并不太好,受灾的人群里孤儿最是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