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嘴快!”
那生脉饮十分有效且对症,这一会儿功夫宋宪的精神已经恢复得很不多了,而且还能与 刘永铭开玩笑。
宋宪又言道:“臣派到魏河督那里的人之前传了一些消息回来,说是魏河督没有加强孟津、巩县一带的河堤。而是把泄洪的一些工程给做了。现在河道欠着当地十好几万两的银子呢。”
刘永铭问道:“你觉得灾情会有多大?”
宋宪想了想说道:“孟津、偃师、巩县一带难免会受泛些灾。洛阳城应该受不了多大的灾,但……”
“农户的田必然被淹!”
“是!”宋宪回答道:“洛阳城其实不比长安城差多少呀。整个洛阳府亦是有百万人口,大多也都集中于洛阳府附近。受灾者至少……至少也会有三十万众。不管当地如何安置,怕也有不少会进入洛阳城。洛阳一府想来也不能完全安置,灾民多少会向长安而来……”
刘永铭叹了一声从地上坐了起来。
他拍了拍屁股,说道:“行了,没什么事你就回了吧。”
宋宪连忙急道:“皇上那里臣还没见呢。”
“一会儿我进去帮你告假也就是了。”
“皇上……臣原本不该问,但皇上好几日都没露过面了, 是不是……”
刘永铭白了宋宪一眼,说“父皇龙体正在康复,过三四日便能如初了,你不必担心。”
宋宪又道:“可臣还有事情要禀报呢。”
“写个奏疏的事情,用得着亲自见着么?曹相可在殿里头与父皇一起处置公务呢,你可别让曹相以为你投了大爷党,是在为我大哥来刺探父皇安危的。曹相要是误会什么了,在父皇面前诋毁你几句,你可也难受得紧!别忘了,现在能见到父皇的也就只有我与曹相了!”
宋宪从地上缓缓了爬了起来。
刘永铭虽然在语气上有些不尊重宋宪,但动作上还是十分礼重的。
他伸手前去搀扶,将宋宪给扶了起来。
宋宪好似已习惯了刘永铭的言不由衷,他知道刘永铭是好心,所以并没有对刘永铭有别的客套话。
宋宪起来以后,为难地说道:“六爷,有些事情真不好往奏疏里写,中书通政司那里的人会看见的。但说到厉害程度嘛,又没到那种用到密奏之权的地步。所以就……”
刘永铭白了宋宪一眼,无奈地说道:“你想说的事情我可以知道么?”
“您当然可以知道了!”
“那你能不能跟我说一说,然后我进去向父皇禀报?”
宋宪一听,喜出望外,他连忙拱了拱手:“那就多谢六爷了。”
“谢什么谢,你说你的!”
宋宪看了看左右的侍卫犹豫了一下。
刘永铭气道:“这些侍卫都是父皇的心腹,这事你是要告诉父皇的,他们听去了又有什么关系!你也说了,还没到上密奏的程度!”
宋宪还是有些不放心,他凑到刘永铭身边,抻着头在刘永铭的耳边轻声说道:“六爷,夏彷那里出了点事!”
“夏彷?他不是在大理寺么?他能出什么事情?”
“没有!他不在大理寺!现在在我那里呢!”
“阿?”刘永铭愣了一下问道:“如何会在你那里?”
宋宪答道:“夏彷的案子不是关乎着那位幕后黑手么?之前皇上想从夏彷那里入手看看能不能套出点什么来,所以皇上就下旨让臣从大理寺把人提到枢密司来了。您知道的,大理寺周寺卿其实特别怕事。夏彷又关系着贡院的案子,他怕弄不好会得罪礼部的人,所以一见到皇上的旨意,问都不问便把人给我了。”
刘永铭名问道:“你刚刚说夏彷出事了?他出什么事情?是跑了还是死了?”
“都不是!夏彷提了个要求!”
“要求?什么要求?你不给他吃不给他喝?还是住得太差他受不了要换地方?这也不对呀,夏彷自己住的房子就不怎么样,厨房和客厅还连一块去了,除了两间卧房,剩下的一间杂间都被他做成了书房棋室,好多东西都没地方放,我去抄他家的时候,那些兵丁翻出来的东西也都没地方堆。”
宋宪解释道:“不是这个。夏彷说,想让圣上恩准他待罪去与齐国使者田曾波下一局十番棋!”
十番棋说是一局,其实是十局,正所谓“十番”。
是高手间真正的较量,有些人能侥幸赢高手一局,但在十番棋前面都得暴露棋力。
这十局是相当漫长的,双方除了吃饭、睡觉、如厕之外,不会做别的事情,就是下棋。
古人行棋对弈,大部份的时候是不限时间的。
也因此有些用心不良的人会借用这个规则来煎熬对手,对手熬不住下出臭棋出来,就能赢了。
即使是现代限时的情况下,也有战某人熬老太的事情发生。
所以,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