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人说?”
此时,又一名举子走上前说道:“我们不与你做这口舌之争。且把秦王叫出来!”
那名举子一看就知道是被人怂恿而来的。
阎青卫虽然嘴上说着文人傲骨,不事权贵什么的,但他的身上却没有这份气息出来。
但刚刚这位走出来的举子,他却有着别人所没有的书生傲气。
这是一种真正想要为民请命,为正义而张声奔走的传统型书生。
他那种杀身成仁的气质绝不是有些市侩的阎青卫所能比拟的。
或者说,阎青卫不管读多少的书,以他的思想与心境永远都达不到这位书生举子的境界。
但此时在宫玥璃的心里,这些人都是来秦王府闹事的,都是“坏人”。
她哪里管得了那许多。
宫玥璃讽刺道:“子曰:过而不改,是谓过矣。众位高才抬着孔圣人的牌位至此,又是识得诗书礼仪,如何却又将圣人教诲抛之脑后了?孔圣人是这么教你们的?”
那刚刚站出来的举子脸色有些微红,也不知道是因为宫玥璃的美貌而如此还是因为被宫玥璃说得羞愧,反正他是没办法接宫玥璃的话了。
但那阎青卫却是有一肚子的脏话要说。
没等阎青卫开口,宫玥璃便接着说道:“我家爷再不济,那也是太祖血脉!是御封的一字并肩王!是君!是主!你们再如何读书,最多了也只能是臣子!圣人曰,父父子子,君君臣臣,君臣有别,哪里是可以刘六子刘六子的叫的?礼仪呢?”
宫玥璃越说越痛快:“连我一个小女子的见识都不如,如何还敢以圣人弟子自称?还敢在秦王府前大放厥词?算了算了,小女子乃一妇道,也说不过你们,你们爱怎么叫就怎么叫吧,但还请把圣人牌位拿一块红布或是黄布给遮上。别让他听了去,以为圣人觉得后世弟子都是如此不堪!”
“你!”
阎青卫被宫玥璃怼得如何找词也找不着合适的话。
而刚刚那位走出来的十分仁义的举子突然说道:“姑娘像是读过书的,当知晓父子君臣之礼。君君臣臣说的是君臣各持其责,人君当有人君之相,臣子当有臣子所为,非是一味地愚昧于君臣之礼!君若无节,臣必以谏相犯,秦王失德,我等冲撞亦非失礼!”
宫玥璃才不理这些,她说道:“行了行了,我都说了我说不过你们,还请二位高才让一让,别堵着路!”
宫玥璃说完,对趟地下的老仆说道:“起来吧,接着扫你的地!”
那老仆两眼一睁,从地上爬了起来便,什么也没说便开始扫地。
其实老仆不是哑巴。
大部份的哑巴其实都不是真哑巴,而是因为天生耳聋听不着声音,无法辨别声音,这才没办法发相似声音,而变成别人口中的哑巴的。
那老仆能听到话,十有八九就不是真哑巴。
宫玥璃之所以会说他是哑巴,是因为阎青卫无中生有,说老仆说话无礼。
而老仆出来以后,他却是一句话也没有开过口的。
当时宫玥璃就在王府大门后等着出来,她心里是清楚发生了什么,所以以哑巴之名来嘲讽阎青卫。
阎青卫再如何,那也是有些智商的,他见得老仆站起身来,也觉得这老仆就不是真哑巴。
他正要着急说话,宫玥璃用兰花指一指,说道:“阎大才子,男女大妨,当知礼而退!你再往前走来,这老头怕是又得趟在地上了,你信也不信?”
阎青卫被宫玥璃嘘得连忙后退了一步。
宫玥璃不屑地看了那两位举人一眼,而后向着身后招呼了一声。
只见得从王府里头呼拉拉得就冲出一群人来。
后面的举子书生们一见秦王府冲出来了人,连忙纷纷向后撤了一些。
正当他们想高喊秦王府府卫打人之时,却发现从秦王府里出来的全是一些侍女。
这些侍女个个美貌,身穿也都十分统一与得体,绝不是在一边看热闹的巡差口中所说的衣裳不整。
那些侍女们有的搬桌子,有的拿椅子,更有端茶倒水的。
其中一位侍女甚至还移了一张椅子放在了宫玥璃的身后。
举子们站着,她一介女流却以高姿态站着,这不是她的家教。
所以宫玥璃并没有马上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