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是早有察觉。这一科是杜春秋,上一科是陆礼部,想来是为了观察他们所行。皇上没有派人大查特查,应该也是因为信得过礼部这三位重臣。且刚刚说过,这个人不可能是太子党,礼部的宿侍郎可是铁杆的太子党呀!故尔绝非礼部这三人!”
刘永铭又笑道:“其实还有第三个原因。昨日父皇遇刺,杀手其实有两个目标,因不能刺杀父皇成功,凶手便将那御前待中菅伟给杀了!菅伟不识字,但他可是为父皇传递考题之人!”
谷从秋连忙说:“这是在灭口!”
“对,但话又说回来了,真凶若是在礼部,又何必舍进求远呢?冒险在父皇眼皮子低下做这事呢?”
“只能是在工部了!”宋宪说完,瞪着双眼又走到了刘永铭的面前,他欲言又止。
谷从秋猛得从位置上站了起来:“是他!”
刘永铭呵呵笑着,也从位置上站了起来:“对!只能是他!但我没有证据!”
此时一向聪明的姚瑞甫却有些不知所措。
显然,宋宪、谷从秋与刘永铭都猜出了那个人是谁。
但由于姚瑞甫到长安还没多久,对朝廷里的事情还不够了解,不知他们三人说的是谁。
姚瑞甫此时也一起站了起来,毕竟这里面他的身份最低,哪里有朝中臣工站着,自己还坐着的道理。
宋宪有些紧张地对刘永铭说道:“六爷,此人善隐,且手段非凡,您能不能想个办法尽快地……除掉此人。”
刘永铭笑道:“办法是有,而且还不少。但还有几个疑点我却是没想通。”
“还有什么疑点?”宋宪问。
刘永铭说:“豫王与我相厚,血浓于水,豫王出事那天,我孤身一人入王府,豫王没派人伤我分豪,我与其平坐着说话,亦是十分和睦!但去年冬至的夜里,宫里举宴,有人在爷我宴食中下毒!”
谷从秋两眼一瞪,他不知道原来还有这件事情。
宋宪也说道:“皇上与臣提过此事,当时皇上还夸六爷您以重大局呢。”
“皇叔不愿害我,想杀我的其实便就是那幕后黑手。原本我以为,他杀我是因为我死了以后可以造成一场长安城之内的小小动乱。你们知道的,爷我的产业不小,每月所挣之银以万两计,为了多挣钱,本王与八方金典的掌柜杨赝杨光禄定了一份契,让他帮着我放贷,我借贷出去的银子不会比经纬票号在长安城里放的贷少!”
刘永铭让杨光禄帮他放贷之事谷从秋与宋宪知道,只是他们没想到刘永铭每月会有万两的收入。
其实刘永铭还是往少了说了,光光他那几家赌当,每月收入就不止万两了。
罗仁轨每走一趟西域,几乎都能赚个三、四万两银子回来。
按刘永铭对罗仁轨的要求,以后靠着刘永铭与征西将军府未来的联姻关系,让征西大营那边帮着看护商队,这样罗仁轨的商队在没有盗匪袭扰之下,一个月可以出发两趟商队。
到那时该发愁的是要从哪里弄那么多的货源,那么多哗哗流进来的银子又要怎么处理。
刘永铭接着说道:“我未婚无有子嗣,若出事,那宗人府、内务府那里必要盘点收回爷我的产业与存银。存在八方金典与经纬票号的银子若被取回,怕是许多商贾无有周转,相继倒闭,甚至波及周边。怕是我大汉国商行之业,没有十年八载,是回不到现在的繁华的!”
谷从秋一愣:“六爷,您到底有多少银子呀?”
刘永铭呵呵傻笑一声:“这事我还真不知道!没细算过!”
其实刘永铭知道,虽然叶长青管着刘永铭的账本,但几乎每个月刘永铭都会与叶长青对账。
刘永铭对自己有多少银子是了如指掌的,他只是不想让谷从秋等人知晓而已。
宋宪却是问道:“此事,不当是如此么?”
刘永铭摇了摇头说道:“之前我并不知此人之事,他害我做甚?何不如害父皇来得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