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在这个地方了。
刘永铭转身走到门口,对步青云吩咐道:“你一会儿送宫家小姐去王府,先安顿在我寝卧边上的丫鬟房里,明日让她自己选一间房,随便住!还有,若是见到徐小义,告诉他不可吓着玥儿。”
步青云一愣,问道:“六爷,您不一起回去么?”
刘永铭笑道:“有女同车对我来说是件好事,但她会不自在的。再说了,我还有别的事情呢。”
“我跟你去!”步青云马上应了一声。
“去什么去呀!我是去找女人,你跟着做甚!”
刘永铭话一说完,只觉得不对,他连忙转过头去,见得宫玥璃正用奇怪的眼神看着自己。
刘永铭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要不然……我也没备两辆车,一会我们同车而行,到了叉口我便下车即是了。”
刘永铭也不知道宫玥璃现在心里做何想,只听得她谈谈得应了一声“好”。
…………………………
大慈恩寺后院外。
释尘烟的小屋里还发着点点微光。
烛火未灭,可见里面的人还没有睡着。
刘永铭地走到屋前,伸手想敲门,犹豫了一下之后便又放了下来。
“尘烟,是我。”刘永铭轻声说了一声。
门被打轻轻得打开。
释尘烟就站在门后,对着刘永铭微笑着。
但她红肿的双眼证明了她刚刚哭过,而且哭得很伤心。
刘永铭见此情行向前一步,也不顾及什么男女大妨,便将释尘烟抱在了怀中。
他正要安慰,却听得释尘烟轻声说道:“我没事,我知道你想安慰我,用不着这样。”
释尘烟说着双手扶在刘永铭的胸前轻轻得推了推。
刘永铭这才松开手去。
“进来吧。”释尘烟转身将刘永铭带进屋里去。
屋里虽然简陋,但少女所需要的东西却一点也不少。
刘永铭看到床上放了一堆杂物,摇了摇头,说:“那是你师傅生前之物吧?”
释尘烟轻点了一下头,坐在床沿上,接着收拾那些东西。
刘永铭叹了一声,说道:“当随你师傅一起埋入地下,或是一焚了之。这东西就不该再拿出来。睹物思人,不见最好。见了难免再哭一场。”
刘永铭话一说着完,那释尘烟随手将那对小铜锤拿了起来。
她好似想起了什么,鼻子一酸,泪水在眼眶里晃动着。
释尘烟深吸了一口气,硬生生地将伤心又给咽了回去。
刘永铭坐在床沿之上,说道:“我给你说个故事吧,话说……”
“不用了。谢谢。”释尘烟一口回绝。
她知道刘永铭想安慰自己,但自己此时真的没有心情去听。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我说我的,你且听你的就是了。”
“谁大半夜的不睡觉,说故事玩……”
释尘烟吐糟着,那刘永铭却不理这些,接着说自己的故事:“话说周室未年,这么一位官吏,发妻早故,又因不满朝廷肆妄之行,而挂印弃官而走。他不为良相愿为良医,带着自己的儿子是四处游医,这一年他来到了陇西县……”
释尘烟一边收拾东西,一边听着刘永铭说故事。
当刘永铭说到一半的时候,那释尘烟却将手上的停下了,坐在床沿边上认真地听着。
因为那故事她越听越是熟悉。
特别说是当她听到刘永铭说,猎户家的女儿使的是流星铜锤之时,她便什么都明白了。
刘永铭接着说:“那劫持大员妻子的匪人不是别人,正是其父假扮的。其父原是水匪,被朝廷招过安,做过宫中的侍卫,他怨恨女儿不为自己去向那官员索要藏宝图……”
刘永铭说到这里便停住了,他转头看向了门外。
释尘烟只觉得好奇,也跟着刘永铭向门外看去。
门外黑洞洞的一片,哪里有什么人影。
释尘烟正狐疑之时,耳中传来了脚步声。
说是脚步声,其实也不算,那只是一声声地上的草被压踩的声音,而不是脚板叩在地上的声音。
释尘烟警惕地将她师傅遗留有两只没系上绳的小铜锤拿了起来。
一个身影越来越近。
刘永铭定睛一看,却是那一夜在周光芯家中见到的独角龙薛开山。
薛开山虽然是半夜来的,但他好似没想过要偷袭,而是正正经经地走到屋前,没有一点鬼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