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王监桀迹”前面其实还有字,因为出土的文物有所损坏,就只认出了这几个字,所才只写了这几个字。
而且“我闻禹”和“ 川”的中间其实还有十几个字,也是因为同样的原因缺省了。
刘永铭在写那部尚书的时候,就没有注释,直接并在一起写了。
而王珂珺背的正是自己只写的那些内容。
这篇是清华书简里的,并不存在于古文尚书或是今文尚书之中。
刘永铭能想得到,这定是因为王珂珺与陆琳琅认识,她从陆琳琅那里借到了刘永铭写的那本尚书来看。
让刘永铭惊奇的是王珂珺居然能背诵得一字不差!
刘永铭摇了摇头心中想道:“当初我背这一段可是背了整两天呢!”
那王珂珺洋洋洒洒得背出了全篇的内容,惊得那些学子们是目瞪口呆。
好一些人开始捶胸顿足起来,后悔来的时候没有带纸笔过来,好记下“诣岭”先生刚刚所说的这一段谁都没见过的尚书篇目。
而有一些好学的学子,已经在心中开始默记默背了。
王珂珺的眼神之中充满了得意。
王珂珺笑道:“看你们这样子,应该是相信我就是诣岭先生了吧?那我就再说一点吧。礼记中记载:惟尹躬及汤,咸有一德。但原文却不是这样的!原文应该是:隹尹躳及汤,咸又一惪。所以礼部中以咸有一德为篇目,却是错的!”
王珂珺一语而出,引得学子们又是一阵哗然。
一些人觉得王珂珺说的不对,要王珂珺拿出证据来。
另一些人觉得自己来着了!就算这三升黄金颗是自己的,那也是值得的。
王珂珺洋洋洒洒得说起了刘永铭所写的尚书与现在流行本中的尚书的区别,是越说越过隐。
突然,一声大喝从宴会厅的大门口传出进来。
“胡闹!”
王元荣从外面急匆匆得闯了进来,气道:“小妹!你这是做什么!”
那王珂珺连心将扇子一张,掩住了口鼻,弱弱得说道:“这位兄台,你认错人了!”
刘永铭对于王珂珺这种掩耳盗铃的行为感到了可笑。
那王元荣已经冲上了高台,拉住王珂珺的手,连忙说道:“小妹!不许再胡闹了!别在这里丢人!走!”
“哥……”王珂珺一道娇声,引得众人愰然领悟。
但是众人却将王元荣与王珂珺给拦了下来,不让二人离开。
王元荣只得松开王珂珺的手向着众人拱手说道:“众位!众位!得罪了!得罪了!她并不是什么诣岭先生,而是舍妹!舍妹向来胡闹,让众位见笑了!还请得各海涵放我等离开。在下王元荣,向众位陪不是了!”
其中一位书生叫道:“是不是的没关系!刚刚所言之尚书真文可是真的?”
王珂珺连忙说道:“当然是真的!”
王元荣见得众人不肯放二人离开,心中正着急之时,只听得宴会厅里又传来一声大喝。
“诣岭先生来了,就在白露亭外,正往这里来呢!”
众人听得这一声叫喊,连忙向厅室外赶了出去。
王元荣只觉得这声音耳熟,侧脸一寻,那刘永铭用衣袖捂着脸便走到了二人身前。
刘永铭急道说道:“快跟我走!再不走就走不了了!”
王元荣一听,连忙拉上了王珂珺跟随刘永铭而去。
刘永铭并不是从正门而出,而是走了侧边上专门的“员工”通道才将二人带离了白露亭。
王珂珺众有不乐意,但也无可奈何,只得被哥哥赶着一同离开。
…………………
筑竹雅屋位于平康坊,坊中有一条小河从中间穿过。
小河两边美树林立,正值春季,树木繁生,别有一番春江水景之美。
筑竹雅屋就是依着这美景建起来的。
庄园的后院十分宽阔,里面杨柳成荫,春风徐习。
在一棵杨树之下还放置着一套石桌石凳。
刘永铭、王元荣、王珂珺同坐在石凳之上。
那王元荣对刘永铭颇为感激,但那王珂珺却是十分不屑。
王元荣拱手说道:“永柏贤兄莫要见怪,舍妹向来如此!她……小妹!还不向贤兄赔礼!”
王珂珺哼了一声,气道:“谁要向他赔礼!你要赔你赔去!”
刘永铭笑着一摆手说道:“不要紧!不要紧!我都知道。令妹生我气我也是能理解的。谁让是我将贞作从傅家拐带出来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