嘛。拿着吧!”
刘永铭轻笑了一声从怀中拿出了一张五百两的银票来。
黄奉銮一见,两眼直放光。
侯不平一个从三品的右都御史一年的俸禄只不过三百二十两。
黄奉銮双手接过银票磕头说道:“多谢六爷!多谢六爷了!”
“这银子可不是白给你的,小美人缺什么,你就给她置办什么。多备几床蚕丝被,不伤肌肤的胭脂水粉也多找一些来让她挑,每日膳食要精、要美!本王估计她在这里也住不了多久,顶多一两个月,剩下的银子你自己就留着花吧。”
“是是是!小人一定办!马上办!”
黄奉銮心里都乐开了花了,就准备那些东西哪里需要用到五百两银子。
平民老百姓有个十两银子就能办个嫁妆出嫁了。
刘永铭伸了一下懒腰便向前走了出去。
黄奉銮则走进了房间里,只见得那宫玥璃蜷缩着身子,身上包着被褥,坐靠在墙的一边打着瞌睡。
宫玥璃两眼红肿,显然夜里是又哭了好一阵。
“小姐,小姐。”黄奉銮唤了一两声。
原本打着瞌睡的宫玥璃一下子惊醒,习惯性得握紧了手,却突然发现匕首已经不在手上了。
宫玥璃完全惊醒之时才发觉自己衣裳之内有东西膈应着,她向怀中摸了摸,才发现怀中的匕首被人用布包裹上了,想来这一切都是刘永铭做的。
黄奉銮陪笑着说道:“小姐,您别难过了,女人嘛总会有这么一糟的。您移个驾吧,六爷有交待,让您住得更好一些。”
黄奉銮之前可没这么与宫玥璃说过话,但宫玥璃却没感到意外。
宫玥璃整了整自己的衣赏,问道:“那位爷……”
“六爷走了,可能还会来。您放心,只要六爷管您,您就出不了事。陆部堂可能对大皇子没办法,但六爷一定有办法。大皇子对太子都不惧怕,就只怕六爷一人。”
“这是为何?”
黄奉銮不好意思得笑了一声,向门口看了一眼,生怕有他人听见。
黄奉銮回头说道:“他们二人关系不好。听说六爷以前曾叫人扮鬼吓唬大皇子,弄得大皇子愰愰不安。后来大皇子知道了是六爷搞出来的事情后,告到皇上那里去,皇上从六爷皇子里所中搜出了那些装神弄鬼的东西,但……但最奇怪的是那一天是德妃娘娘生辰,六爷一直在宫中陪德妃娘娘说话,张罗小宴。夜里还是在禁军值班房里睡的,人证具全。”
“阿?”宫玥璃有一些想不明白。
黄奉銮又道:“六爷说自己是阎罗转世,他是在梦中给地府小鬼发的号令,让小鬼去吓大皇子。也不知是真是假,自此之后,六爷就被人叫作混世阎罗了。小姐,您下来吧,您要是不移驾,六爷若回来,我可吃不了兜着走。”
住在新房间总比在这里受罪来得好,而且刘永铭虽然毛手毛脚,对自己却无太多觊觎。
宫玥璃此时才掀开被子从床上下来。
黄奉銮看了一眼床上已经干了的几点血迹叹了一声。
那血迹是之前刘永铭割破手指留下来的,但黄奉銮心中却不是这么想。
宫玥璃奇怪得看了一眼黄奉銮,黄奉銮只得陪笑道:“我领您去。”
宫玥璃问道:“那位爷是个什么样的人?”
黄奉銮答道:“真说不来,他对朝臣却是非打即骂,但对底下人却是慷慨无比。宫里宫外不少奴才、侍卫都拿过六爷的赏。但他又贪财,什么钱都赚,最近听说长安城最大的青楼就是他开的。长安第一名伎珏瑶姑娘现如今只伺候他一人。”
黄奉銮一边在前边引路,一边解答着宫玥璃的一些疑问,向宫玥璃述说着刘永铭那些不堪的往事。
…………………
刘永铭抱着琴盒从教坊司里走了出来,他看看晴朗的天色,眉头一皱。
刘永铭寻思道:“之前陆预与魏文政是在茶楼密会,他若有这般诡计心眼,一般情况下不可能在那等地方密商诡计的,为何不在家里呢?家宅中都是他的亲眷,也不用担心被人撞见呀?不,不对!他不可能亲自去陇西府,他做这等事情必是需帮手的!他不是怕别人撞见自己与魏文政密商,而是怕魏文政撞见那帮手!他那帮手现在一定就在陆预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