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奉生(2 / 3)

“她是人鱼,失去的器官能在一年之内再生。”季盈生眼神冰凉,“……而季乾他,连续办了十五年夜谈。”

季盈生被困里夜谈十年任人宰割。中间空了两年,季乾使了别的代价。加上今年,有季盈生参与的夜谈,一共就是十一年。

心、肝、脾、肺、肝、胆、胃,随便哪里,夜谈一次,季盈生就被掏一次,尧姬就给季盈生换了一次。

李安菲一下子沉默了。

别看言灵师张张嘴一分钟就能愈合伤口结痂的功夫,从身体里硬生生掏出个器官的痛,却是实打实的。

即便言灵师能止痛,那也得将身体里的灵力抽|干耗尽。十一年,就是这样重复十一次,没一次好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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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安菲瞧着仪式里的人群,再往台上看,一个器宇轩昂的五六十岁中年人和另一个大约而立的男人西装革履站在一起。

季盈生说:“那是我父亲和我大哥,季乾,季奉生。”

“嗯。”李安菲点了点头。

今儿来这一趟,现在的场面,就是季盈生掏心掏肺地把他家的家底刨给她看,季盈生亲爹、亲娘和同父异母的大哥,还有他家那底子事儿,她都算见过了。

她倒也不太想对固炮知根知底,但如今见了市面,李安菲只觉得季盈生好惨一男的。

这么一想,李安菲忽然寒毛竖起,一个激灵。

“喂,你大哥他刚才是不是多看了我一眼?”李安菲说。

“是的哦,”一旁林既白跳出来,“季大哥一直都嫉妒盈生哥,这次看盈生哥找了个比他未婚妻还漂亮的女朋友,大少爷该气死了。”

李安菲瞅瞅林既白肩膀上的猫头鹰和猫头鹰的蛋蛋,没好气问:“你表妹呢?”

林既白微笑说:“不知道为什么,红盈这次明明没买入场券,却不小心掉进了夜谈里。她学艺不精,式神被其他人的灵冲散了,现在正在休息。”

李安菲微笑:“哦,那请节哀顺变。”

“没关系,”林既白礼貌地回以一笑,看向季盈生,“盈生哥看起来有些累的样子,怎么不去里面?”

季盈生一副懒得说话的样子:“等仪式。”

林既白问:“盈生哥的话,不需要季家布置的清心仪式,也能让灵安静下来吧?”

“能归能,但不来白不来,”季盈生轻描淡写地看了一眼李安菲肩膀上的水晶团子,“给它醒醒酒。”

所以季家家主季乾和大少爷季奉生精心布置的一场人均二十万的清心仪式,被季盈生白嫖来给水生醒酒。

“Duang!Duang!”

仪式后,李安菲戳戳团子:“还真别说,他这仪式效果不错。”

水生酒醒得透透的,整个团子光洁又干净,像是被超声波洗过的眼镜面。

林既白说:“仪式结束后可以选择留下吃点东西或者直接走,盈生哥要怎么回去,我能有机会送送你吗?”

“不用了,”灵力枯竭的季盈生像条躺尸一样,被撂在露台的躺椅上,指指厅里美食桌边乱窜的李安菲说,“等她吃饱带我回去。”

季盈生一米九的人躺平了,但粘人的水生半点儿没离开李安菲。

李安菲吃一口蛋挞,又喂了一口给水生说:“拿给你爹吃去。”

水生被塞了一嘴:“唔唔?”

“少啊?那你再带点儿小蛋糕。”李安菲哐唧哐唧把剩下几坨一块塞水生嘴里。

水生装不下了,臌胀得像个被坚果囤满嘴巴的松鼠,它撑得要哐唧呕出来,被李安菲捂住嘴:“哎别吐啊,这些甜品可贵了,季盈生最爱吃甜的,你辛苦一趟,赶紧运回去。”

水生“Duang!Duang!”冲回去,季盈生刚轰走林既白,闭眼凝神了一阵,听到吧唧声,睁眼,看见水生扭曲的身子。

季盈生捏了它一把:“你妈呢?”

“呕!”水生把李安菲塞进去的小蛋糕稀里哗啦吐出来,铺满了季盈生一胸膛。

妈妈要带的。水生吐完蹦跶了一下说。

季盈生:“……”

再看食台那儿,李安菲已经吃远了,不在这一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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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滋啦!”

和牛煎至五分首,入口鲜嫩肥美,滋味正好。

李安菲吃了一块,喜上眉梢,吃得头也不抬,把盘子递到煎烤的石台边说:“哎,再给我来一块儿。”

煎烤的厨师似乎顿了顿,过了一阵,“滋啦”一声,又有新的和牛摆在李安菲盘子上。

李安菲吃了:“再来一块儿师傅。”

“滋啦!”“还要!”

“滋啦啦!”“哎呀师傅您多烤点儿嘛?才这么点儿喂猫吗?”

李安菲连吃了七八块和牛,打了个半饱的饱嗝。

下一刻,夹肉的铁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