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两遍就能理解,很厉害的。于是我就可以先把东西讲给珍儿听,然后我们俩换着给那群小兔崽子上课,这样就能休息一下,不然太累了。”
白昂明智的自动屏蔽了林海吐槽自己未来老丈人的行为,继续问道:
“当年读书那些人,有些成为了现在的清河高官军政大员,有些则专攻一处,成了清河工业园的各项负责人,还有不少留下来继续任教,算是一脉相承。自那以后,清河夜校就算变成了清河学院,学生一再增加,但他们都尊您为第一任老师,管您叫校长是吧?”
嗯?林海听出点味道来了,绕着白昂踱了好几圈,道:“坐下说。”
白昂不得不把半个屁股放在了椅子上,说实话,对于他这把岁数来说,这个姿势比站着回话还要艰难一些:
“您说,您是校长,石部长起步就是副校长?
您是他们最信任的人,石部长是不是也是他们最信任的人?
清河的工业区最开始是不是您和石部长一手打造的?
每次出征,石部长虽说不擅军伍之事,是不是一直都陪着您?
就算是到了现在,清河政务中,财政和教育,还有您引以为熬的大办公室,是不是也是石部长在负责?
甚至您的安全,贴身侍卫,伺候的侍女什么的,是不是也是石部长在负责?
属下问一句不该问的
倘若石部长不嫁给您,您放心她嫁给谁?
您要是不娶石部长为正妻,您打算娶谁,谁能当上这个被众人认可的主母?
您的正妻,可不是长得好看就能当上的。”
“嗯...”
这次轮到林海沉默了。
说实话,他还真没想这么多。
最开始要娶石珍儿,是因为清河当时合适的女子确实不多,石珍儿不仅仅知书达礼,还有一手拿的出手的武艺,同时家里也勉强算得上是诗书传家,最重要的是石珍儿是真的能听懂他在说什么,能帮到他,这一点对但是两眼一抹黑,甚至有强烈不安和孤独感的林海来说尤为重要。
又尤其是汪良代表家长向石夫子提过亲之后,在大家的眼里,虽说清河事务繁忙两人一直没有成亲,但石珍儿已经是他的人了。
不仅仅是其他人这样想,林海其实也这样想,所以不会真的有人把石珍儿当做林海手下一名官员来看待,而林海也一直以来对石珍儿比其他人亲昵更多。
这一切其实都是自自然然然水到渠成的事情。
但怎么被白昂这样一说,就显得这样的功利呢?
想到这里,林海有一丝丝的心绪不宁,总觉得这样是不对的,人不可能仅仅因为利益结合,仅是因利益在一起的话,那自然就会因为利益的变迁而失去对方。
平心而论,林海是不想失去石珍儿的。
正当林海因为心绪不宁而四处张望时,一丝幽香飘来,林海起始没有在意,却突然反应过来,顿时汗如雨下。
在林海身边的人是没有用熏香的习惯的,毕竟以前清河穷啊,蚊香都不一定点得起,还熏香,熏肉还差不多。
但自从占了泰京,住进了王宫,石珍儿便尝试着如同这个年代的女子一般,给自己用上了熏香。
林海看过库房,里面的熏香堆积如山,就是把一万个石珍儿熏成腊肉都没问题,所以也不去管她,反正也不花钱。
现在林海闻到的味道,就是石珍儿选出来的她最喜欢的味道。
而王宫里的其他女人,为了避讳这一点,都没再用过这个味道的熏香。
很明显,在一个林海看不到的地方,石珍儿已经出现了。
林海再看向白昂,发现这个老登坐在座位上瑟瑟发抖,大冬天的不停擦汗,很明显,他在说完这些话的时候已经看到石珍儿了!
白昂坐在林海的右边,也就是说,在林海的左边,那个屏风的后面,一定有一个石珍儿!
已经到了最关键最紧迫最危险的时候了!
林海第一次觉得自己可能等不到正式建立政权那天,就会被远远飞来的一块石子打得一命呜呼...
还好,作为一名曾经的社畜,林海也接受过无数次的突击检查、神秘调查等等等等,也曾被各种奇奇怪怪的女友考察和求生问题折磨得痛不欲生。
在这个生死的关键时刻,他激发了自己的潜能。
只见林海迅速的平静下来,然后硬生生的把头固定在面对白昂的方向,和颜悦色的说道:“白昂,我们当年的事情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有这样的误解也很正常。”
是的,林海不仅仅想拯救自己,还想把这个手下也给救出来。
林海“误解”两个字一出,白昂都要感动得哭出来了,有这样愿意承担责任的拯救下属的主公,他真的,我哭死。
毕竟白昂已经做好了林海把自己推出去做挡箭牌的打算了。